王玉珍聽完，準備離開的腳步一頓，她似乎已經把之前的事拋之腦後。
又或者說，她以為向虞之隻是說說而已根本沒當真。
麵對這麼好的機會，隻要腦子沒進水都知道該怎麼選。
“是，我們之前是說過這種話，但這次真的不一樣，時尚圈不是那麼好進的，並不隻是有流量就可以了。”王玉珍似乎對自己的出爾反爾有些不好意思，聲音裡帶著幾分心虛，“再退一步說，你開學第一個月不就是軍訓嗎？請假不難吧？”
“不難是不難……”
向虞之話還沒說完，就被王玉珍截斷，說話也多了底氣，“這不就得了，請個假過去沒什麼大事兒，你可要知道你走到現在這一步有多不容易，這次的機會對你來說有多重要，時尚圈不是那麼好進的。”
向虞之一愣，她是能請假不假，但珍姐現在的語氣明顯是不把她之前的話當回事兒，並且還認為她的讓步是理所應當的，這讓她有些許不適。
像是以前的老板不停給她畫大餅還不兌現。
“珍姐，你知道的，如果我因為有活動請假的話，放到網上就是黑料。”向虞之先打一劑預防針，“比如考大學隻是想繼續撈錢的人設。”
“這算什麼黑料？”王玉珍不以為意，“普通學生不請假嗎？再說，這種程度的黑料跟你以後的發展比起來，你覺著哪個更重要？”
“你現在的流量是高，雜誌銷量也不錯，但沒有後續的資源你以為流量能維持多久？”王玉珍知道向虞之是個聰明人，應該不用多說也明白這個道理，“你知道踏入時尚圈被品牌青睞以後，你未來的路會好走很多吧？”
向虞之皺眉，她直覺這裡麵的邏輯有些不對勁。
流量、銷量、時尚圈……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壓在了一次晚宴上。
“行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王玉珍直接拍板。
“等等。”向虞之忽的反應過來問，“珍姐，你確定我跟他們吃一頓飯就是進了時尚圈嗎？”
王玉珍不解，“什麼？”
“我的意思是…時尚圈的人有多勢利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們是會因為一頓飯一次晚宴就會給我機會的圈子嗎？”
向虞之頓了頓，繼續道，“我們都知道根本不會，如果我身上沒有利用價值，不符合他們品牌調性，就算我再怎麼努力也無濟於事不是嗎？”
王玉珍下意識反駁，“但你至少給了他們一個認識你的機會，現在已經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時代了，你得讓大家看得見你，你整天說要寫歌，但現實是沒有流量跟營銷，就算你的歌再好聽都無人問津。”
這句話其實說的有些過分了，王玉珍說完就有些後悔，但向虞之顯然並沒有太過在意，她反而點了一下頭，“流量、營銷……我從來不覺著這些是貶義詞。”
“就像現在網上說的，都說我是新晉頂流，但我的生活除了比之前更忙碌，也並沒有什麼變化不是嗎？我手上除了那首《海邊落日》並沒有其他成熟的作品，用這種成績當頂流，無異於空中樓閣，未來的路我就算走得再快，但走得穩嗎？”
她也是個資深的追星女了，之前的一個對家就是類似的情況，剛出道很有靈氣，也有幾部作品傍身，迅速攀升成頂流小花。
可能是娛樂圈真的迷人眼，漸漸地，這小花的心思就不在演戲上，開始走穴跑綜藝接商務無縫銜接，還做了很多博眼球的事。
流量確實是維持住了，可後來翻車也很慘烈，全網嘲諷其業務能力不夠，劣幣驅逐良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