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玩火的高手!燒死的,隻會是我的對手。”陳**聲音幽幽,滿是平和。
最終,兩人還是沒人勸住陳**,隻能目送著陳**消失在了街道的儘頭。
帝小天沉聲道:“真的就這樣任由他去了?”
“我不相信他是一個主動去找死的人!他的求生**比誰都強烈,他理應比誰都不想死。”刑天說道。
“什麼意思?”帝小天問。
“他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就證明,他一定是有著屬於他的底氣。所以,我選擇相信他。”刑天道。
“你覺得,他現在的實力,能夠應對他即將遇到的危險?”帝小天問。
刑天麵無表情的說道:“不知道。”頓了頓,刑天轉頭看著帝小天,又道:“但是,你看透他了嗎?”
帝小天的眼神一凜,思忖了幾秒鐘後,便由衷的搖了搖頭:“看不透。”
“那不就對了?”刑天道:“這就是棋手與棋子在棋盤上的區彆,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夠成為棋手,而我們隻能成為他手中的棋子的原因!”
帝小天重重的冷哼了一聲,轉身鑽進了車內,道:“既然他想要去尋死,那便由他去吧,我倒想看看他陳**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希望這一次,不是悲壯。不然,我不會對他有半點同情,隻會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帝小天的聲音傳出。
的確,在他心中,他是很不認同陳**這樣的做法的,太過自大與自負。
要知道,他選擇留在炎京遲遲沒有離開,就證明帝家在陳**身上是壓了注碼的。
一旦陳**出了什麼意外,那他們帝家的付出就成了浪費時間,跟龍神之間的協議也瞬間成為泡影。
真發生了那樣的情況,帝小天怎麼能夠不恨陳**?
當然,真出現了那種情況,也隻能說,陳**是個不堪重用不可寄托的廢物和蠢材罷了!
夜色沉沉,秋風蕭瑟,城外西郊的夜晚,更加顯得荒涼至極,那秋風吹來,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像是鬼哭狼嚎一般,會讓人感覺到一種森森的可怖。
城西郊外二十多裡處,漆黑荒蕪的夜空下,忽然有一道強光穿透而來。
那是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停在了公路旁邊,司機下車,廢了好一陣功夫,才把陳**攙扶到了輪椅上坐下。
“哥們,你確定你的目的地是這個地方?”司機大叔看了眼荒無人煙的四周,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問道,此刻的他,都感覺有點瘮得慌,因為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陰森可怖。
陳**笑著點了點頭,一邊付著車錢一邊道:“沒錯,我就到這。”
“哥們,這個……深更半夜的,你彆嚇人啊。”司機大叔無比警惕的看著陳**。
陳**笑容更甚,道:“放心,我是人,不是你心中想的那玩意。”
付過了車錢,陳**擺擺手,道:“走吧,謝了。”
司機大叔一腳油門,倉皇逃竄一般的絕塵而去。
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夜下,坐在輪椅上的陳**四處張望了一下,找準了方向,便操控著電動輪椅前行。
今夜,他一人前來,一個人都沒多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