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胡沒再多說什麼,竹闕也沒追問,兩人坐在廊邊,各自陷入沉默。
正出神,南胡留意到腰間隨身法器玉牌明暗閃爍,這是他和北琅定的聯絡方式,於是捏著玉牌對竹闕晃了晃說:
“我得去接應北琅。”
南胡起身,整理了一下表情,轉頭笑著對竹闕低聲道:
“除了我們,沒人知曉發生了什麼,對外隻說尊上身體不適。”
他眯起一雙狐狸眼,將食指豎於嘴唇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竹闕心中明了,也對南胡笑了笑,回道:“昨夜無事發生。”
南胡指著廊道一頭對竹闕說:“若有需要幫忙的,轉過那個拐角就能找到宮侍,我已經安排好人候在那邊。”
南胡離開前還不忘補充一句:“姐妹放心,若不喚宮侍,他們絕不會來打擾你……和尊上。”
南胡將最後幾個字音咬重,意味深長。
竹闕愣了愣,等她反應過來想解釋,卻隻能對著南胡離開的背影挑了挑眉毛,在心中暗罵一句。
這狐狸真是好八卦。
南胡匆忙離開後,竹闕手中端著茶盅,仍靜靜坐在原地。
聽南胡說了這麼多,她淘米水也沒喝幾口。
竹闕腦中思緒紛亂,獨自麵對這塊生長花草的小綠地呆愣了好久。
寢殿內,奉庚皺了皺眉頭,醒轉過來。
他頭有些暈,隱約聽見殿外南胡和竹闕的說話聲,卻聽不清具體內容。
奉庚又閉上眼,待眩暈的感覺消失,才再次睜眼,他微微側著腦袋,四顧空蕩蕩的寢殿。
外廊的說話聲消失了。
奉庚獨自撐著坐起身,魔氣驟然失衡帶來的經脈劇痛已然過去,雖然虛弱,但他的身體已經開始逐漸適應這種新的狀態。
奉庚清楚,這也隻是暫時熬過這一陣劇痛的折磨,失衡始終存在,隱患無法根治,所謂的適應意味著他要持續忍受長期的身體不適。
直到習慣。
奉庚安靜地盯著寢殿門,血契的連接讓他感應到小蘿卜精就在門外。
她為何一直不進來?是不是又生氣了?
想到此處,奉庚調動氣息,果然感受到體內有小蘿卜精的靈力痕跡。
他苦澀地笑了笑,小蘿卜精又為他消耗靈力了啊……自己逞強再次帶累了她。
此外,方才探知體內氣息,他發覺體內火係魔氣的消耗遠比他預想的大,奉庚臉色不自覺陰沉了些。
他沉思須臾,雙手結印,身前紅白兩色光芒漸顯,隻是白光顯著,紅光過於微弱了。
雙色光芒化作遊絲細密纏繞,結出五顆冰晶,浮於他身前。
奉庚可以明顯感知到,他體內留存的火係魔氣已經無法支撐他凝出整件火晶裘。不過才凝出五顆火晶裘上冰晶,便已感到十分不易。
他沉默地凝視著懸浮身前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