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放煙花!”
他們像是看到火焰就興奮不已的小孩。
當陸綏拿起火機點燃導火線,火舌竄至相底時,薑既月就熟練的把耳朵堵住。
煙花竄升上天,在空中綻開的一瞬,照亮了他們的臉,兩張凍得通紅的臉。
薑既月看著這些煙花,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忽明忽暗的臉,笑容卻不短暫。
眼前的這個女孩美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沉默地注視著,良久,低頭笑了一下。
他寬闊的肩背像一堵溫暖的牆,擋在薑既月的麵前,擋去了一半的寒風。
因著嘈雜的煙火,他放大聲音:“其實一開始阿姨對你的敵意是有原因的。”
阿香媽在做飯時特意找陸綏解釋,希望他可以告訴薑既月。
“她以為你是拋棄了沈老,所以才針對你。”陸綏回頭看著薑既月。
現在誤會解開了,陸綏特意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阿香媽,她很是愧疚。
她並沒有為之前阿香媽的話而感到傷心,回答道:“我從來沒討厭過她,沒關係的,能理解。”
薑既月從來都是這樣,隻會為了自己傷心。
“回去的票買好了?”
“嗯。”
兩個人是一趟飛機,下飛機後陸綏先送她回家。
薑既月這次回的,是她爸爸那個家。
“姐,你總算回來了。”
薑且之看到她姐率先拿過行李。
“你回來啦。”
薑汝城坐在沙發上喝著茶。
“嗯。”
也沒看他一眼,隻是低低地嗯了聲。
“芽芽,路上辛苦了,沒吃飯吧?”
崔姨關切地問她。
她理都不理,走上三樓,徑直走回房間把門關上。
三個人似乎都習慣了這樣的態度,處理薑父眉頭微皺。
她的房間很大,所有的陳列都和之前的一樣,脫了鞋子,光腳踩在巨大的簇絨地毯上,環顧著四周。
一股濃重的黑鴉片的香味,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
她慢慢地從行李箱中拿出香水,噴滿整個房間,想要掩蓋那氣味,兩種香味混在一起,怪異的惡心。
隻好打開窗戶通通風,她坐在露台上,若有所思。
回到家她並沒有感到放鬆,反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窒息。
比起寬敞的浴缸,柔軟的大床,她寧願在鄉下的雞圈裡,農村的土灶前。
大理石圓桌遠比木桌要冰冷,飯菜奢侈豐盛,卻也隻有四個人吃。
薑既月和薑且之坐在一頭,薑汝城和崔豔琳分坐兩頭。
所有人都在安靜的吃飯,飯桌上隻剩下筷子觸碰餐盤的聲音。
薑汝城皺著眉說道:“吃飯有吃飯的樣子,女孩子家家沒有規矩。”
薑既月翻了個白眼。
崔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