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睡袋更是語出驚人:“我剛剛落水了,能不能和你擠一個,暖和暖和。”
陸綏睜大眼睛,看著大言不慚的此人,緩慢開口:“等一下。”然後鑽進自己的睡袋。
大約過了十分鐘後,他又爬了出來,對她說道:“現在暖和了,你睡吧。”
薑既月用“原來你在給我暖/床”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陸綏,順順利利鑽進溫暖的睡袋,若有似無的鼠尾草香夾雜著水漬,混合著暖意湧上心頭。
而他則來到外麵,冷風肆意會帶著煩躁不安離開此處,她也許就是這樣,迅速的開始短暫就結束,不給絲毫反應的機會,自己也變得患得患失,這段感情不由自己開始也不由自己結束。
這個吻也暫且算作情動時的麻痹。
好像片刻的海市蜃樓,漲潮時縱情派對的魚蝦,退潮時隻能在灘上痛苦掙紮。
他沒想到薑既月對自己的喜歡居然如此,來勢洶洶,甚至讓自己難以招架。
陸綏心念道:如果能避開猛烈的喜歡,自然不會有悲痛襲來,可如今我甘之如飴,之死靡它。
深呼口氣,走了進去。
薑既月背著身子,等陸綏進來,抬眼看他的眼中帶著淚花,其實是她打了哈欠擠出來的。
到陸綏眼裡變成,自己沒同意和她繼續傷心的淚,他沒想到薑既月居然喜歡到這種程度,片刻間有些失神,可他還是沒讓她如願,去了另外一個睡袋。
夜晚,就是天馬行空和心緒亂行的時刻。
他們開始談論老子和王陽明,柏拉圖和蘇格拉底,馬薩喬和拉斐爾,從青銅器講到內燃機,從中世紀獵巫運動到潘玉良。
這般靈與肉的碰撞,擦出的火花更難消滅。
薑既月從來就不畏懼破窗效應,人與人吐露真心,就像一場賭注,全盤下注就不會畏懼滿盤皆輸。
陸綏更愛傾聽她對世界的見聞,仿佛牽引靈魂的精靈在他眼前翩翩起舞,如此鮮活,令人心向神往。
當他說道薑既月沒涉及的領域時,她也會毫不吝嗇地誇上一句:“你懂得真多。”眼神裡滿是對新鮮事物的渴望。
他喜歡這樣的眼神講得也格外生動:“其實獵巫運動的本質就是男權政治對女性力量的抹殺……我隻不過比你知道的時間更早,現在你不是也懂了。”
話題結束,氣氛略顯壓抑,薑既月大叫聲,打破了沉寂:“完了,我的頭發被這個睡袋的拉鏈勾住了,陸綏你幫幫我。”
陸綏連忙起身,拿起露營燈,靠近她的床鋪。
把燈放在一旁,蹲下俯身,仔細端詳打結處。
不料,腹部一涼,一雙冰涼的手趁機摸了一把他分明的腹肌。
然後對上狡猾的笑,陸綏瞬間明了,她根本的頭發根本沒有打結,就是為了趁機揩油,而隻身穿一件單薄絲綢質地睡衣的陸綏毫無招架之力。
沒想到薑既月對自己已經饑渴到這個程度了。
深深歎了口氣,詢問道:“月月,我們現在到底算什麼關係?”語氣裡滿是渴望。
薑既月愣住了,趕忙收回手,支支吾吾說到:“什麼關係?純友誼?”,這個“唇”。
陸綏滿臉不可思議,全身滾湯的血液瞬間凝固,降到冰點,眼簾低垂,這一句話足以鞭撻著他的心臟,不是銳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