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次,牛隊長不但不配合,還對他破口大罵。
“你想死就去死,彆特麼想拉著我一起,老子是再也不信你的鬼話了。”
馬大海也知道,馬小龍有官方背景,不好招惹。
可是,他就是咽不下心中那口氣,就是不想向馬小龍這個曾經的傻子低頭。
就算被打一頓,他仍然毫不退讓。
因為馬秀秀的父母已經把田租給了農技站,馬大海覺得自己是占理的一方。
有理行遍天下,他就不信馬小龍真敢把他們打死。
馬小龍也意識到馬大海這夥人的難纏。
馬秀秀的父母,可能真的把這三畝良田租給了農技站。
回到學校的馬秀秀並不知道,要不然,自己也早就知道了。
就在兩方僵持不下時,一輛摩托車飛快地開了過來,揚起一路塵土。
馬大海扭頭一看,急忙迎了上去:“飛哥,你怎麼來了?”
馬飛目光冰冷地掃他一眼,並沒有理會。
停下摩托車後,馬飛直接跑到馬小龍麵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滿臉懊悔道:“龍哥,對不起,請您原諒我,求求您了,原諒我吧!”
王桂花滿臉得意。
這個拋棄自己的男人,現在都跪在了馬小龍麵前。
大家眼中的傻子,現在已經高不可攀了。
與有榮焉。
王桂花喜不自勝地笑了起來。
但是,這一幕,卻看得馬大海和韋站長那些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這可是馬飛,縣裡的大混子,恨起來,連他們都怕。
連馬小龍都有些意外:“原諒你?”
馬飛猛地點頭:“是啊,龍哥,你一定要原諒我,以前,我並不知道你是段爺的兄弟!要是早點知道,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把你們從家裡趕出來啊!”
馬小龍淡淡道:“我跟段二虎並不是兄弟,他隻是我的病人而已。”
馬飛哪裡敢信。
他鄭重道:“你不把段爺當成兄弟,段爺卻把你當成兄弟了,龍哥,這事不怪我,都是馬大海出的騷主意,他找到我,寫了個協議讓我抄了一遍,然後打印出來,我就稀裡糊塗地簽上了名字,這個協議不算數了,我現在就撕掉。”
馬飛從口袋裡取出那份協議,當場撕得粉碎。
然後,他怒視馬大海:“把你手裡的協議拿出來,給老子撕掉。”
馬大海沉聲道:“協議既然已經簽了,就具有法律效力,你不能……”
馬飛唰的一聲,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再哆嗦,老子就捅死你。”
馬大海臉色猛地一變:“那份協議,在我家中。”
“去拿,馬上給老子拿過來撕掉。”馬飛吼道。
“好,我現在就回去一趟。”馬大海轉身就要逃跑。
馬飛信不過,擔心他這一走,就不來了。
於是,他站起身,吼道:“老子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馬大海連忙拒絕。
可是,馬飛已經騎上摩托車,追上了他:“上車,聽到沒有?”
馬大海隻好坐了上去。
就要離開時,馬飛又朝著馬小龍喊道:“龍哥,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馬大海也朝著韋站長那些人喊道:“都彆走,我一會兒就回來。”
他們離開後,馬小龍看向韋站長那些人。
韋站長畏懼地後退三步,卻並沒有離開。
簡單地包紮了一下腦袋上的傷口後,他們繼續跟馬小龍和王桂花對持著。
“馬小龍,你是鬥不過村長的。”
“王桂花,你跟了馬小龍,簡直就是瞎了眼。”
“不信咱們走著瞧。”
二十分鐘後,馬飛把馬大海拉了回來。
馬大海手裡多了一份協議。
馬飛跳下車,一把搶過來,當著馬小龍和王桂花的麵,把協議撕得粉碎。
“龍哥,我的房子,還有我家的田,今後都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
他大聲說道。
馬小龍拒絕道:“我不要。”
馬飛一愣,心裡有些惶恐。
想了想,他隻好看向王桂花:“我那房子和田地,都是你的。”
王桂花冷笑一聲:“我也不要。”
馬飛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我是真心實意地送給你們啊!”
王桂花平靜道:“我們有地方住,有田種,乾嘛還要你這種人的?再說,你的房子已經有人住了,你的田也被毀得不成樣子,誰都不願意種了。”
馬飛瞪著馬大海:“你把我的房子租給誰了?”
馬大海急忙道:“沒有租出去,隻有韋站長偶爾住在那裡一次。”
馬飛一腳把韋站長踹倒在地:“再住老子的房子,老子就弄死你。”
韋站長:“……”
馬飛又瞪向馬大海:“我的田被誰毀了?”
馬大海道:“沒有人毀,就是挖走了一些土壤。”
王桂花指著馬秀秀家的田地:“挖成了這樣,還不叫毀了?”
馬飛發現這塊田比兩邊的田低了許多,頓時怒視馬大海:“誰挖的?”
馬大海眼看馬飛又拔出了腰間的短刀,急忙道:“是韋站長挖的。”
馬飛一刀刺在韋站長腿上:“再敢挖我的田,老子就捅死你。”
韋站長一邊慘叫一邊大罵馬大海:“是馬大海這個王八蛋叫我挖的。”
馬大海怒道:“我叫你挖你就挖,我叫你死,你怎麼不去死啊?”
韋站長:“……”
馬飛道:“今後,我的田,我的房,我的一切,都是馬小龍和王桂花的。”
然後,他又跪在馬小龍麵前,無比誠懇道:“龍哥,我手底下有六個兄弟,我們都聽你的;從今往後,你叫我們乾什麼,我們就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