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就是那姓魏的當裡正的時候,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攢的。
“六嘗叔,他是他,我是我。我要是跟他一樣,那我坐這個裡正之位也沒意思。既然我坐了這個位置,那我肯定是想為村裡做點什麼。”
六堂叔見夏厚德堅持,也不好說什麼,隻能歎息,讓他自己注意一點。不管如何,他能坐上這個位置,對整個夏家都有好處。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不外乎如此。
夏厚德能夠理解六堂叔的想法,在非原則性的問題上,也願意幫六堂叔一把,但彆的,他就沒辦法了。
就像六堂叔所推測的那樣,果然,會議結束後,孫老六就巴拉巴拉跟人說開了,說夏厚德就是一個假把式,就知道做這些表麵功夫。有本事,他立馬把書塾給建了啊,什麼以後建……
那不都是用來唬弄人的?
說要建,鬼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建?
也就嘴上說得好聽,吹個牛而已。
夏厚德可不管這些,誰報名了劉氏作坊的修建工作,他就按之前說好的,給彆人做個記錄,以後劉氏作坊要招人,優先錄取他們家的。
“不管是不是表麵功夫,反正我隻知道,劉大嬸那個作坊以後招人,肯定是先用我家的。”
“就是。孫老六說的那些,彆管,他都把人家得罪死了,人家不用他們家的,他當然這麼說了。你瞧瞧,要是他有這個機會,他會放過?”
“要我說,孫老六就是一個傻的,他也不想想,魏良平他爺、他爹以前不也跟夏厚德做對,後麵伏低做小,不也被夏厚德給用了?他要早認錯,夏厚德早不跟他計較了。”
……
上次的事後,李娃子現在低調得不能再低調了。但凡村裡有什麼事情,他都不說話,悶悶地跟在人家後麵,人家乾嘛他乾嘛。
夏厚德見了,也沒有驅趕,反正去年李娃子吃的那個虧是他自己造成的,跟他又沒什麼關係。
隻要李娃子不給他添亂,他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李娃子媳婦也被白佩佩給治好了,就是他媳婦那眼睛多少受了點影響,沒有以前好了。
白佩佩挺同情她的,跟劉大嬸商量了一下,這一次劉氏作坊擴建後,給對方一個名額,讓對方來試試。
畢竟兩家也沒什麼太大仇怨,能拉一把就拉一把,若是李娃子媳婦自己不爭氣,就不能怪彆人了。
“他媳婦沒有被打了吧?”
“沒有,上回那次鬨得那麼大,李娃子哪還敢動手啊。他們家還欠你們家那麼多醫藥費呢。”劉大嬸一邊幫白佩佩摘著藥草,一邊說道,“他媳婦一向勤快,就是被打了這麼一回後,也有些悶了,不願意說話了。我瞧著他們兩口子……不好說。”
本來李娃子就悶,他媳婦還會說幾句,這下好了,他媳婦也不說了,那一家子,瞧著都冷冷清清的。
白佩佩歎息:“那也沒辦法,我們該幫的也幫了,要是這樣,他們還過不好日子,我們也沒辦法了。”
“要我說,他媳婦要爭些氣,心裡不舒服就跟李娃子鬨好了,像現在這樣悶不吭聲的,這哪像過日子啊?越過越沒意思。”說著,劉大嬸也跟著歎了氣,說這就是女人的命,沒辦法。
女人嫁人就跟第二次投胎似的,你要嫁一個好一點的還好,要是嫁給李娃子這種,自己又不爭氣,那就更毀。
劉大嬸說道,“我要找媳婦,肯定不找他媳婦那樣的,實在不行,就找我家崔妹那樣的。雖然毛病也多,但有個什麼事情,她也會跟我家老大有商有量,高興了,不高興了,都會說出來……夫妻兩個,這才叫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