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喝醉了,你不記得了?”
白佩佩驚訝:“就那麼幾杯,我就醉了?”
“嗯!”
白佩佩沒想到自己這具身體酒量這麼差,她上輩子都沒有這麼差吧?就是她上輩子,也能喝幾杯。
“我不記得了。”
“我感覺就是。”
夏厚德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假裝不記得,既然她不想提起,那他就不提了。
喝了碗醒酒湯,白佩佩才起床。
既然起了新房子,那肯定是要請酒的,劉大嬸過來,問她要不要一起辦。正好村子裡有那麼多家都起了房子,大家都在跟她商量,想跟她一起辦。
“行,那就跟你們一起辦,一起辦也省事。”
“我猜你就是,以前跟你不熟的時候不知道,熟了以後才知道,你啊就是一個怕麻煩的,能怎麼簡單就怎麼簡單來。”
白佩佩笑:“能簡單一點,也輕鬆一點嘛。”
“到時候,你家老二、老三回不回?”劉大嬸可記得,那三間新房子,有一間可是留給那對雙胞胎的。
也不知道夏家雙胞胎出去那麼久,怎麼樣了,去年連過年都沒回來。
白佩佩說道:“他們今年過年回來,酒席可能趕不上了。經過這麼長時間調養,人家大夫也說,他倆的身體好了些。就是底子傷到了,得慢慢養。”
“慢慢養不怕,能慢慢好起來就好。”本來劉大嬸還想說,如果雙胞胎身體實在不好,還是彆住新屋子了,免得後來進門的媳婦有意見。
但見白佩佩一臉笑意,年底雙胞胎又要回來了,便住了嘴,沒有再提。
劉大嬸也幫白佩佩放出風聲,說雙胞胎的身體好了,免得他倆到時候回來了,有人說閒話。
魏家。
原裡正夫人,現魏老婆子一聽,怔了一下。
回到家裡,看到正在學做木匠活的孫子魏良平,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想當初,自家孫子偷偷和那對雙胞胎往來時,她還攔過,現在人家身體要好起來了,她的孫子卻不再是讀書人了。
“奶?”
魏良平察覺到他奶的目光,有些疑惑。
魏老婆子沉默了一會兒,道:“聽說,夏家老二、老三要回來了。”
魏良平動作頓住:“……這麼說,他倆的身體養好了?那挺好的,從小到大身子骨都不好,夏叔、夏嬸他們也操心不少。現在他倆好了,夏叔、夏嬸也少操心些。”
“你還喊他們夏叔、夏嬸?”
“奶,我知道,我沒有書讀了,你心裡不高興。大家都覺得,如果不是夏家搞的鬼,我爺、我奶不會進去,可是奶,衙門不是夏家開的,律法也不是夏家定的,他們要有這本事,也不會呆在村子裡了。”
“那你的意思……這事是你爺、你爹的錯?”魏老婆子心裡有些不舒服。
她男人、她兒子想要保住裡正的位置是為了誰?
還不是為了魏良平以後出去,跟人家說的時候好聽點?
魏良平聽出了奶奶語氣裡的不滿,心平氣和地說道:“是我的錯,如果我不那麼虛榮,說自己是裡正的孫子,爺爺和爹就不會那樣做了。”
如果這樣他奶心裡能舒服些,魏良平願意背這口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