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事情不用說了,魏裡正父子倆進去以後,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即使魏良平再怎麼走動,他也不可能扳倒大昭律法。如此,書塾的先生同窗再怎麼惋惜,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退學了。
老二夏明祥、老三夏明瑞也聽說了,二人一陣歎息。
夏厚德說道:“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和你們娘也不想的,可誰知道魏裡正背後會乾出這種事呢?結果倒好,把魏良平也給拖累了。”
還提醒雙胞胎二人,以後做事小心點,彆留什麼把柄。以後他倆可是要科舉做官的人,這種把柄留下,那可是非常致命的。
“爹,你放心吧,我和三弟不會那麼糊塗。”老二夏明祥說道,“我們就是替良平感覺到可惜,本來我們以為我們可以一起取得功名,在朝為官,互幫互助,結果……不說也罷。”
誰知道後麵會發生這種事?
他倆還是魏良平啟的蒙,現在人家的爺爺、父親都因為夏家下了大獄,感覺以後都沒臉見人家了。
夏厚德:“這有什麼沒臉見人的?犯錯的又不是你們,是他爺爺還有他爹。要是他真因為這個嫉恨你們,那隻能說他心胸如此,路也走到頭了,也不值得你倆為了他惋惜。
這樣的人,即使沒有這出,以後真當了官,也走不長遠。”
“良平不是那樣的人。”老三夏明瑞微微皺了眉頭。
“是不是那樣的人我不知道,反正你倆彆犯糊塗就行。不是你們的錯,就不要亂擔。”
……
夏厚德今天跑這一趟,除了跟他們說魏裡正家的事情,另一個就是過來看看他們,給他們送生活費的。
這一年馬上又要到頭了,這是他們出門在外的第二年,他和白佩佩商量了一下,反正周夫人已經被韓家圈了起來,吳家那邊也被他們擺平了,他倆可以回家過年了。
就說在外麵看的大夫有了效果,身體有康複的希望。
等他做了裡正,家裡的條件漸漸“好”起來,就送他倆“讀書”,到時候一切他倆讀書的事就能過明路了。
“你倆心裡有個數,魏良平他爺爺、他爹的事畢竟跟我們家有關,他才剛被退學,你倆就去讀書了,我怕他知道了心裡會不舒服……”
“知道了,爹,我們是‘明年’才會去讀書,又不是今年。就算回去了,我們也不會提。”老三夏明瑞說道,“而且,我倆還‘病’著,回去也是低調回去,在屋裡拘著,不會亂跑,也沒人說去。”
“我不是怕你們跟良平私交甚好,到時候憋不住嘛。”
……
另一邊,白佩佩也在教女。
她用魏裡正一家的事“教育”夏明楠、夏大丫、夏苗苗、夏小雅等人,告訴他們,家裡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是分開的,一旦有一個人做了錯事,特彆是違返律法的事情,很可能把一大家子搭進去。
所以他們不管做任何事情,都要多動動腦子,好好想一想,這樣做值不值得。
“特彆是家裡如果有讀書人的話,更要注意。大昭律法對參加科舉的讀書人的要求特彆高,要填寫祖宗三代履曆,身家清白,沒有任何犯罪記錄……”
“所以,讀書人特彆看重出身和名聲。”
“你們不要隨便被外麵那些人說的話給騙了,什麼讀書人不看重出身,什麼人都能讀書,那根本就不可能,不看重出身,是指不看重你家是不是有錢,是世家,還是普通老百姓。不是說你家裡有人犯錯,你是賤籍,也能科舉。”
“這是兩回事。”
“就算你不是賤籍,你家沒有錢,養得起讀書人嗎?所以說啊,讀書是要看出身,看家庭條件的。你們看裡正家就知道了,他家在村裡算條件好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