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來客棧的店小二替白佩佩作證。
對方確定白佩佩是大夫後,把他請上了樓。
沒一會兒,倪掌櫃就醒了。他侄子一看到他醒過來,哇哇大哭:“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叔要沒了,嗚嗚嗚……”
倪掌櫃頭疼,啞著嗓子道:“哭什麼哭?這麼大的男人了,你還好意思哭?”
“叔,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死了。”倪安誌抹著眼淚,一臉委屈。
他都嚇壞了,叔還說他,嗚嗚嗚嗚……
白佩佩將人急救回來,開了一個方子,讓倪安誌去撿藥,彆耽誤了,人還危險著。
倪安誌一聽,立馬接了方子:“我這就去!”
不等倪掌櫃說話,人就跑了。
倪掌櫃伸出爾康手,有些想哭人。
“你也彆急,你侄子是關心你。剛剛你躺在床上人醒不知,他都嚇壞了,還知道跟我確定身份,生怕我這個大夫是騙人的。”
“啊,你是大夫?!”倪掌櫃一臉驚訝。
他還以為,白佩佩是他侄子打哪兒找來的打掃婆子,是叫來照顧他的。
“我看著不像嗎?”
倪掌櫃:……不像,哪都不像,哪家大夫是女的?
他看了一眼白佩佩,覺得她實在年輕得有些過份,就好像才三十歲出頭似的。
“我確實才三十歲多一點,行醫的時間也不長,也就一年左右,不過我的醫術,我還是非常自信的。我一般隻看不孕不育,也是巧了,往這裡經過,正好碰到你侄子在那兒哭著找大夫,怕出人命,所以就主動送上門了……”白佩佩解釋,她與雲來客棧的米掌櫃認識,要是他客棧裡鬨了人命,她怕影響到人家客棧的生意。
倪掌櫃一聽白佩佩跟客棧的米掌櫃也認識,這才鬆了口氣,有些信了白佩佩的身份。
“我這是怎麼了?”
“急症。你應該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急於趕路,又碰上下雨,幾件事情交雜在一起,就倒了。幸好碰到我,若是晚一點,就算救了回來,也隻能癱在床上。”白佩佩讓倪掌櫃不要動,他身上還紮著針,等到了時候才能去掉。
倪掌櫃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扒了,裸著呢。
四十多歲的男人臉上一紅,不好意思起來。
白佩佩:“我是大夫,大夫眼裡沒有性彆,你不用放在心上。”
“是……是嘛?你男人也不會介意?”倪掌櫃可說不出什麼負責不負責的話,他這麼大年齡了,兒子都好大了,肯定不能娶人家。
要不然,他回去,他婆娘得揭了他的皮。
“為什麼要介意?我是大夫,憑本事吃飯,又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白佩佩明白他的意思,曉人深意地說道,“隻有心裡有什麼的人,才會看到什麼眼睛裡就是什麼。”
“那老夫的不是了,老夫還不如夫人敞亮。”
倪掌櫃趴在床上沒動,他現在這情況,也就能動動手,起身什麼的,根本不可能。
白佩佩紮針的時候,就怕他亂動,直接紮了一根有“點穴”功效的針。
但就這樣乾等著也不是辦法,倪掌櫃隻能跟白佩佩閒聊。
說著說著,就說到了他倒黴,碰到了山匪,被搶了貨物的事。說要不是他侄子拉他一把,他差點就滾到山匪的大刀底下了。
他一臉痛苦,他就是一個賣醬料的,因為家裡的醬料作坊不賺錢,這才翻空了家底,進了一批貨,想要做一回走商,狠狠賺一筆,改善家業。
“唉……卻沒想到碰到這種事,彆說改善家業了,現在連本錢都被我給弄沒了。等我回去,怕也隻能把我那個破爛作坊給賣了,另謀彆的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