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小聲在他耳邊說道:“你不知道啊?他家的木薯,就是被孫老六挑撥的,才種得那麼密。”
那人恍然大悟:“難怪……”
再看李娃子,感覺就像在看一個傻不可以子。
誰都知道孫老六跟夏厚德家有矛盾,他還這麼聽孫老六慫恿,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
也不怕明年人家不帶你玩了。
李娃子一無所覺,他還盯著人家田裡的水稻,完全想不明白,為什麼同樣是種地,夏厚德這麼瞎折騰,沒把水稻折騰死就算了,居然還長得這麼好?
難不成,夏厚德真隱瞞了什麼種田秘訣?
“這肯定呀,還用說嗎?你以為夏厚德會是什麼好東西?”孫老六一副看傻子的表情,說道,“他要是好東西,魏裡正會那麼討厭他?你沒看到這幾次,魏裡正看到他都沒有好臉色嗎?”
確實,李娃子也注意到了。
夏厚德:“……”
你注意到個屁,全村人早都注意到了,你這個慢半拍的家夥,要不是有人提醒,你能注意到個屁。
魏裡正那是他得罪的嗎?明明是魏裡正一直都不喜歡他,發覺他跟他媳婦白佩佩一樣不好控製以後,連帶著他們全家都給討厭上了。
說白了,任何一個不好控製的,魏裡正都不會喜歡。
“你說你聽裡正的,還是聽夏厚德的?”孫老六故意說道,“傻子都知道怎麼選好嗎?肯定是聽魏裡正的啊,這村裡大事小事,哪件不是魏裡正做主?誰要是敢得罪魏裡正,以後還能有好日子?”
李娃子沉默。
看到夏厚德家的水田,他確實滿心動的,但他已經得罪過夏厚德一次,就算他主動開口,夏厚德怕是也不會跟他說。
再加上孫老六的話,李娃子覺得希望更加渺茫了。
孫老六繼續說道:“但是呢,你想啊,大家都聽魏裡正的,就算夏厚德有這麼好的種田秘訣,他不肯說出來,隻要魏裡正出馬,他還敢不說?換成是你的話,你敢得罪魏裡正?”
李娃子深以為然。
三下兩下搞定李娃子,孫老六得意極了。
你瞧,你夏厚德再有本事,你的人還不是被給給唬弄了?
等到時候我把所有人都拉籠過來……
“所以……孫老六也找你了?”夏厚德望著跟他打小報告的刁宏盛,表示他確實有些沒想到。
李娃子好唬弄就算了,為什麼孫老六會覺得刁宏盛也好唬弄呢?
不說彆的,就是刁宏盛一家,他媳婦白佩佩還救過他們的命呢。
就衝著這,刁宏盛也不會背叛他吧?
刁宏盛說道:“嗯,他找了好幾個,說你手裡藏著種田秘訣,故意藏著捏著不告訴大家,還跟他打賭,其實就是想轉移大家的注意力,讓大家以為你田裡的水稻之所以長得那麼好,就是又拔又插種的弄的,其實不是……你在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免得有人發現你的種田秘訣。”
夏厚德的表情,一言難儘。
刁宏盛趕緊說道:“當然了,我們大家都是不信的,這田是怎麼收拾的,從去年的翻地、種綠肥,到今年的翻地、蓄田、用新農具,你一樣樣都是教過的。還有那育種、苗床,你也帶大家弄了……”
隻不過,有的人信了,有的人沒信。
就算信的人,也隻是像宋大爺他們那樣,騰出了一部分水田用的夏厚德的方法,大部分人用的還是老方法。
不過沒關係,今年用過了,大家嘗到了甜頭,明年就知道怎麼用了。
這不,這秧才插下去一個月,就已經有好幾個人和刁宏盛商量,明年要跟著夏厚德一起種地,用新方法。
刁宏盛也覺得,用苗床育種後,再插秧後長得水稻更好,也尋思著要是後麵秋收收成不錯的話,明年就全部用這種方法了。
以後夏厚德再教什麼新方法,他們就算不全部都學了,也騰出一些地試驗,漲漲經驗。這樣既能避免新方法產生損失的可能,又能攢攢經驗,不怕第二年是個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