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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老六一看大家都這麼說,心頭越發得意起來,說道:“等著吧,這又拔又種的,等明天這秧苗就黃。”
“要是明天沒黃呢?”
“要是沒黃,老子就跟你姓!”
“那還是彆,你這麼蠢,要是跟我姓夏的話,我怕夏家的老祖宗半夜爬我的床,找我算賬。”夏厚德一臉諷刺地說道,“你要真想跟我賭,那就換一個賭約,比如說,你要是輸了,以後見著我就饒道走。”
孫老六就跟一坨屎似的,他不能每次見到都踩一腳吧?
孫老六惡不惡心他不知道,反正他是惡心死了。
夏厚德完全不想再碰到這家夥,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你罵誰蠢呢?”
“誰承認就是誰嘍。怎麼,自己剛說的話,又反悔了,不想賭了?孫老六,你不會是賭不起吧?”
孫老六火大,叫喧著:“誰賭不起了?誰賭不起了?老子會沒你會種田?老子種了那麼多年地,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從來沒看到像你這麼種地的。你要是插了又種,秧苗真死了,你就得喊老子當爹。”
賭約,當場定了下來。
為了防止孫老六使壞,夏厚德當場決定,接下來的幾天,他就住田裡了。
夏明楠:“……”
不是,爹,你都多大的人了?
夏厚德瞪他:“怎麼,你想喊孫老六當爺爺?”
“爹,你說啥?”
“我要是輸了,喊他當爹,你是我兒子,不就得喊他當爺爺了?你要是不想,就跟我換班,我們一人守一夜。”
說白了,夏厚德就是不信孫老六的人品。
他還真沒猜錯,立下賭約後,孫老六不放心,半夜還真跑到他家地頭了。
隻不過孫老六還沒下地,就被夏厚德逮了一個正著。
“孫老六,你乾嘛?”
孫老六嚇了一跳,喊了一聲“鬼啊”,跳出老遠。
後來反應過來是夏厚德,好一陣咒罵。
“你是不是有病啊?大半夜不回家睡覺,在這裡乾嘛?”
“我有病?你才有病吧?這是我家的田,我睡不著來看我家的田有什麼問題?你才是,你沒除事跑我家田乾嘛?”
“我……我睡不著,不行嗎?”孫老六梗著脖子。
“行啊,但你彆往我家地跑啊,要跑也該跑你家自己的地。要不然,我會懷疑你想對我家地做什麼。”
月光下,人高馬大的夏厚德盯著孫老六,一臉凶相。
正好一陣風過,吹得孫老六背後發涼。
是他的錯覺嗎?
他咋感覺,夏厚德要殺了他呢?
夏厚德不會中邪了吧?
孫老六打了一個寒戰,大聲反駁:“懷疑個屁,老子會對你家地做什麼?你家秧苗要死了,關老子屁事!夏厚德,我告訴你,你要敢汙蔑我,老子就跟你拚了……”
嘴上叫得厲害,腿卻發軟,轉身拔腿就跑。
跑出老遠還回頭看,生怕夏厚德追上來。
他念叨著:“肯定是中邪了!誰大晚上不睡覺跑田裡看啊,有病……”
此時,他似乎忘了,他剛剛也跑了田裡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