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青團,還有一碗木薯粉、一盤木薯點心、幾塊雜糧餅、土酒等,看著就比往年豐盛許多。
春天草叢易有蛇蟲,但對於農人來說,他們自有應對之法。
白佩佩也早早配了驅蛇粉,家家戶戶帶著,再帶一根木棍,走到哪兒灑到哪,走到哪兒輸送機械敲到哪兒,基本上不會有太大問題。
去年夏厚德會被蛇咬,完全是個“意外”,村裡的小孩子都知道怎麼驅蛇,要不是他自己走了神,忘記拿木棍敲了,也不會碰到這種事。
這件事也就告訴大家一個道理——彆以為你是大人,蛇就不咬你了,該做的準備還是得準備的。
吃了那次教訓,夏家人再到山上時,就知道先拿木棍趕一趕,繞著墳墓四周灑驅蛇粉了。
灑完驅蛇粉,這才拿了割草的鐮刀清理雜草。
沒一會兒,夏家老兩口以及夏厚德大家夫妻二人的墳墓就露了出來,旁邊還有夏家其他人的墓,基本上都在一個片區。
他們在收拾的時候,六堂叔他們也來了,也都一個個幫著收拾一下。
墳收拾好了,就開始擺供品,澆土酒。講究一點的,還有香。
白佩佩給了夏大丫、夏苗苗一人幾柱香,讓她們給爺爺奶奶上完香後,也給她們親爹娘上一柱,告訴他們自己一切都好,讓他們在地底下放心。
夏大丫、夏苗苗跪在夏德正夫妻二人墓地前,沒說幾句眼眶就紅了。
“爹、娘,你們放心,二叔、二嬸對我們很好,我們有飯吃,也有新衣服穿……”
“就是女兒受了委屈,二嬸還給我們做主。”
“你們在地底下安心吧!”
……
白佩佩衝夏厚德使了一個眼神:你不是有原主的記憶嗎?不跟你爹娘說幾句?
夏厚德:還是算了吧,有點尷尬。
他們不說,夏明楠也是個悶性子,跪著磕了一個頭就算。也就夏小雅在上香的時候,念叨了幾句,讓親爺、親奶保佑他們一家平安,保佑她學有所成,早日發財……
順便還在心裡抱怨了幾句那個認的乾娘彆有所圖,讓爺奶幫忙盯著點,彆讓她被外人給欺負了。
巴拉巴拉一堆,然後再意思地吃一點供品,一年一度的清明節也就結束了。
掃完墓,夏厚德就忙著收拾苗床,灑苗種了。
那天宋大爺、六堂叔都來了,看著夏厚德乾的事情犯嘀咕。
“這都發芽了才灑,真不會被水泡壞?”
“不會,水稻本來就長在水裡,怎麼會泡壞呢?就是水位彆太高了,種子沾不到土,在水上飄著,它就沒辦法發芽了。”
“是嗎?要不然……我還是留一半,一半用你的方法,一半用老方法?”反正田都肥過了,就算用老方法,應該也能漲收成吧?
就算沒漲也沒事,彆出問題就成。
這年頭,他們可就靠這幾畝地吃飯,要是地裡的糧食被折騰沒了,那全家就得喝西北風了。
若不是夏厚德帶著他們種了木薯,他們心裡有些底氣,彆說學夏厚德種地了,就是種個綠肥他們都得嘀咕很長一段時間。
夏厚德:“行,六堂叔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我不強求。但要是想跟我學,這苗床就要按我的規矩走,一點都不能錯了。”
“知道,你放心,我們又不是李娃子。”要麼學就學到底,哪有學一點,不學一點的?那不成四不像了?
想著李娃子地裡的那點木薯,幾個老把式就憂心。
夏厚德都說了,木薯愛長個,你那麼點地,讓人家怎麼長啊?
個頭不大,你光根數多有乾什麼用?一根小小,把皮一削,還剩下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