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嬸哪裡知道,彆看夏厚德頂了原主的身體,其實他內裡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青澀小子,這不,一時被某人迷花了眼,沒注意到草叢裡的蛇,這不就被咬了。
呆在家裡,夏厚德也不是沒事可做。
翻地可是要工具的,他讓夏明楠拿出來檢查一下,晚點好用。
這一拿出來,白佩佩就覺得哪裡怪怪的。
“這犁怎麼是直的?”
“不是直的,那是什麼樣子?”
原諒白佩佩沒有原主的記憶,還真不知道這個世界用的還是直轅犁,她還以為全世界的犁都一樣,都是曲轅犁。
當夏厚德得知,人家上輩子早把犁地的工具升級成曲轅犁了,二話不說讓白佩佩畫出來,他帶著夏明楠把工具弄出來。
“你會?”白佩佩一臉懷疑。
“小瞧我了吧?這年頭,誰都不容易,能不花錢都不花錢,這種簡單的木活,我自己都行……”
白佩佩不知道這木活簡不簡單,但想著之前雙胞胎用的練字沙盤就是原主做的,想來繼承了原主記憶的夏厚德也是會些木匠活的,要不然他也不會這樣說了。
夏厚德說道:“正好,我也能教教老大,讓他學點手藝,技多不壓身。”
夏明楠也不推辭,老老實實去鄰居家借來工具,湊了一套班底,在夏厚德的指揮下忙活了起來。
他們倆一個中著蛇毒,一個手指上的疤還沒好,下不了地,有點事情乾也好。
趁著這個功夫,夏厚德還讓白佩佩畫下了她記憶中的其他農用工具,看看跟他記憶中的有什麼區彆,看還有沒有能改進的地方。
說老實話,改進的地方滿多的。
除了曲轅犁,白佩佩的腦子裡還有旱田耙、水田耙、耱、耖等東西,著實讓夏厚德開了一回眼。
“厲害呀!沒想到我們上輩子的老祖宗都這麼有實力,光一個種地的家夥,就有那麼多東西。還有沒有彆的?”
“有,還有種地的耬車,等你翻好了地,剛好可以用這個灑種子。”
“那你畫出來,我看能不能弄。不過事情挺多的,要都做出來,怕是有些來不及。”隨便一件就要十幾二十幾天,等他把這些東西全部都吃透研究出來,估計年都過完了,還怎麼翻地?
夏厚德尋思著,他還是先把曲轅犁弄出來,然後弄個簡單版的一腳耬,把種子灑下去,剩下的再慢慢研究。
像那旱田耙、水田耙、耱、耖之類的,也是明年開春時用的東西,應該來得及。
與此同時,他還覺得就他和夏明楠兩人有點慢,準備將村裡的木匠忽悠過來,看能不能一起弄。
人家喬木匠本來甩都不甩想夏厚德,但不是夏厚德捏著木薯的名額嘛,就跟被捏住了軟肋似的,夏厚德稍微忽悠一下,便跟了過來。
一連幾天,三個大男人在後院忙活著,偶爾會傳來夏厚德和喬木匠的爭吵聲。
夏大丫、夏苗苗在前院聽了,都怕後麵打起來。
白佩佩老神在在,沒有任何擔心,因為她相信,隻要夏厚德不傻,肯定不會“得罪”一個工匠。
瞧著吧,不管喬木匠手藝如何,在他們沒有找到更好用的木匠前,用著喬木匠的機會還多著呢。
果然,不管後院吵得有多厲害,最後嘴硬心軟的喬木匠還是被夏厚德給哄好了,和聲和氣地表示明天再來。
夏大丫、夏苗苗鬆了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為要打起來呢。
白天,何蓮越來越少呆在家裡,除了吃飯的時候回來,幾乎看不到人影。
何蓮以為,她經常去隔壁乾活,中間跑了一天白佩佩也不會知道。可她不知道的是,她去了幾天,乾得好不好,白佩佩知道得一清二楚。
因為白佩佩對何蓮的不信任,劉大嬸十分知趣,每次何蓮過來都會盯著。何蓮偷懶無所謂,她就是怕何蓮會把“小偷小摸”的壞習慣用到她這裡來。
皮蛋、鹹鴨蛋,全部都是小本生意,不請人的時候還好,一請人那成本蹭蹭就往上漲,差點沒讓她虧了。在這種情況下,她當然擔心有人光拿錢不乾活了。
何蓮在婆家的時候就有先例在,偷東西被白佩佩抓到過好幾次,劉大嬸可不信何蓮到了她這兒就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