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人,吳睿好揉了揉發疼的腰,一口啐在了地上。
要不是為了生兒子,娘的,他早就翻臉了。
到了要關店的時候,吳睿好撿了幾塊客人試吃剩下的點心,拿到了後街,分給了守在後麵的乞丐。
其中一個比較機靈的分到了一塊半大的,手裡還被塞了一張紙條。
這小子拿到手,二話不說跑出了巷子,交給了武大。
武大交給了到鎮上來辦事的夏厚德。
“給你!”
白佩佩拿過紙條,臉上露出了笑容:“那我現在就等著周夫人來請我了。”
正好夏厚德最近要跟村裡商量來年種木薯的事,能用這事壓一壓那個想要搞鬼的魏裡正。
魏裡正肯定不想跟夏厚德搶了風頭,他一聽說此事,二話不說就找了夏厚德,一副以過來人的姿勢“教育”他,說他不要隨便出這種風頭,容易出事。
這麼大的事情,夏厚德不能一個人就拿了主意,怎麼也該跟他商量。
“這裡麵風險太大,你怕你把握不住。”說著,魏裡正還歎了口氣,“唉……算了,誰讓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呢?這樣吧,這事我替你做主了。萬一有個什麼不好,他們要怨就怨我好了,也怨不到你身上……”
明明是來搶功勞的,卻搞得好像是夏厚德求他“頂杠”似的。
他會演,夏厚德也演,做出一副老實巴結,完全不敢讓魏裡正擔責的樣子。
“不……不用了,魏叔,這事……還是我自己來吧。萬一要是一個沒弄好,你還得背責。我是你看著長大的,我怎麼能讓你一把年紀了,還背這種事?不行,絕對不行!”夏厚德咬著牙齒,“魏叔,你什麼都彆說了,這事是我弄回來的,出了事我自己扛。”
魏裡正幾次開口,都沒能說通,氣得大罵夏厚德是頭倔驢。
夏厚德梗了脖子:“魏叔,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要罵就罵吧,反正我是絕對不可能讓你替我擔責的。要是那樣,我成了什麼了?”
夏厚德唱了白臉,接下來就輪到白佩佩唱紅臉了。
她一副短視模樣,大罵魏裡正就是來“搶活”的。咋滴,她男人好不容易拉了一個木薯回來種,魏裡正二話不說就想搶過去,這是想把他家踢開自己乾啊?
“想得美!這事是我家夏厚德拉回來的,人家也是看在我家夏厚德的麵子上才答應村子裡跟著一起種的,現在你要搶過去,然後把我男人踢出來,你以為你是誰啊……
魏裡正,我知道你看我看不順眼,但再看不順眼,你也不能搶我家吃飯的家夥。你要種你種,你跟著種,我也不管你,但你要把我家踢出來,不讓我家種,我跟你沒完——”
白佩佩扯著嗓子一喊,四周的鄰居就湊了過來,問是咋了,怎麼好好的又吵起來了?
“哪是我吵啊?分明是有人不做人,要把我家踢出來,想餓死我家……”白佩佩學著孫六嬸的樣子,一拍大腿,哭天喊地。
四周的人見了,連忙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