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掌櫃笑著指著店小二拿著的那些東西,說是送他們家的,一是見麵禮,二是感謝夏厚德這段時間對雲來客棧的照顧。
那東西可不少,一袋大米、一包鹽、兩塊豬肉,還有布匹、糕點若乾。
這邊夏家收了東西,那邊米掌櫃找了一個理由和夏厚德單獨說話。
顯然,他剛剛和夏家其他人接觸半天,還是理所當然地覺得夏厚德才是夏家的主事人,有什麼應該跟他說。
白佩佩:“……”
嗬嗬!
男人!
心中對米掌櫃表示不屑,卻也知道這是時代的局限性造就的。如果她不想引人注意,被彆人當成教育女兒的反麵教材,就得老老實實遵守這個時代約定俗成的規矩——男主外,女主內。
把空間留給兩個大男人後,白佩佩理所當然地讓人把東西搬回了她的房間。
大兒媳婦何蓮見著那肉、那布,十分眼饞。
她咽了咽口水,不確定今天晚上能不能吃出。
應該可以吧?
就算婆婆要回娘家,也不可能全拿回去,怎麼也得留一條。
再加上夏家在寧山村的親戚不多,就算有那也是隔房的堂叔、堂兄弟,老一輩又不在了,那肉怎麼也分不到隔房的堂叔家去。
大兒媳婦何蓮越想越覺得,家裡肯定能留一條。
至於布,她沒敢想。她覺得憑婆婆的性子,應該會留給她自己幾個兒子、女兒,怎麼也落不到她這個兒媳婦身上。
因此,何蓮就盯著那條肉了。
白佩佩望著掛到屋裡梁上的肉,其實也有些饞,也在想著今天晚上燒什麼菜。那麼大兩塊,肯定不能一天都吃了,切個半條總可以吧?
再熬點豬肉,放點香料進去炒,然後……
嗯,記下來,呆會兒教夏大丫,讓夏大丫炒。
隨著夏大丫身體好起來,白佩佩調整了家裡的大廚位置——夏苗苗專心學醫,夏大丫學菜,而兒媳婦何蓮嘛,偶爾給個機會。
真不是白佩佩想要苛待這個兒媳婦,實在是何蓮看著老實,做起事情來也一副“任勞任怨”的樣子,可不知道為何她對家裡總有一股“怨氣”。當著白佩佩的麵肯定不敢做什麼,但背轉過身去,就會去夏大丫、夏苗苗兩個使手段。
其他的事也就算了,做飯這種大事白佩佩可不敢交給她,免得做著做著少了分量不說,還添了些本來沒有的那就膈應了。
是的,沒錯。
也不知道何家是什麼教姑娘的,何蓮做飯有些太不講究了。
家裡窮,多留幾根枯枝爛葉就算了,就連洗菜也洗得馬虎,下鍋還能吃出泥來,這讓人還怎麼吃?
原主沒那麼講究,可上輩子就是醫生,有些微潔癖的白佩佩就受不了了。來過兩次,就不樂意讓兒媳婦何蓮做飯了。
吃的東西不講究,那些穿的用的,甚至是打掃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