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佩佩估摸著,應該是鬆鼠藏著過冬的,隻顯然它隻顧著藏,倒是把這個糧倉給忘了。
在大自然裡,這種事情經常發生。
又是挖坑,又是刨洞,鬆鼠辛辛苦苦儲存糧食,也可能是給彆的鳥類儲存,也可能誰也沒找到,來年從地裡鑽了出來,長成了另一棵鬆樹。
“娘,你撿這個做什麼?”
“這是鬆果,能吃的。”
夏苗苗有點懵:“啊,這種樹的果子長在地底下?”
白佩佩笑了:“不是長在地底下,應該是小鬆鼠從彆的地方運過來,藏在這兒的。隻不過它自己忘了。我剛剛那一鋤頭剛好挖到了下麵的,洞破了,裡麵的東西掉了出來……”
“那還真是巧了。”
“是啊,挺巧的。”
這個洞裡的鬆果還不少,經過了一冬的陰乾,鬆果緊密的分層已經鬆弛,白佩佩輕輕一撥就將裡麵的鬆子給撥了出來。
兩個人不辭辛苦,硬是剝了兩大碗出來。
其實生的也挺香的,白佩佩剝了一粒讓夏苗苗品嘗,她一臉驚訝,完全沒想到鬆子的味道居然這麼高?!
“原來鬆果真的能吃啊,娘,我跟你說,那邊有那麼大一片鬆樹林……”夏苗苗轉頭就指向了不遠處的森林裡,“不過這個季節,好像還沒有長,好像要秋天才會長大。”
她有點遺憾,感覺自己這幾年錯過了一個億。
要早知道鬆果能吃,那當初她上山挖野菜、撿柴的時候,早就撿回去吃了。
白佩佩笑:“那肯定不行,一般鬆果是9到10月采摘,也就是秋收的時候。那個時候鬆果會從樹上掉下來,那就是成熟了,撿了回去晾幾天,等它乾了,就會跟我們現在剝這個一樣鬆了,特彆好剝……就是到時候你跟鬆鼠搶吃的,我怕鬆鼠會跟你生氣。”
一想到樹上一群小家夥憤怒地望著她們這些搶鬆果的人類,夏苗苗也被逗樂了:“那我們少撿點,不撿那麼多,給它們多留一點。”
“9月中旬到10月中旬撿最好,我們可以那個時候來,叫上你姐,你堂弟、堂妹,我們一起撿。”白佩佩估摸著,那個時候那對便宜雙胞胎兒子應該也能下地了。
乾不了什麼體力活,像這種輕閒的撿撿東西的活,應該還是可以。
因為剝鬆子花了點時間,兩個挖草藥並沒有花太多時間回去得比昨天早。
她們進門,夏老二正擺著板凳坐在院子裡做木活,看樣子是那個農具不太好使了,他修一修。
看她倆回來,夏老二說道:“回來了?怎麼樣,今天挖草藥還順利吧?”
“挺順利的,我們不僅挖到了藥草,還撿到了一樣寶貝。”白佩佩一臉神秘。
“什麼寶貝?難不成,你還能挖到靈芝?”
白佩佩翻了一個白眼:“我倒想啊,可靈芝是那麼好撿的嗎?我撿到了一堆鬆果,剝了兩大碗出來,今天晚上我們可以煮鬆子吃。”
鬆果夏老二知道是什麼東西,但……這東西能吃?
“那不是動物吃的嗎?”
“既然動物能吃,我們為什麼不能吃?家裡又沒有什麼吃的,搶一點動物的口糧填一下肚子怎麼了?至少人家動物吃得比我們好。”若放現代,這鬆子還挺貴的,瓜子七八塊錢一斤,鬆子就要翻一個倍。
好一點的,更貴。
“你說得對,動物能吃的,我們也能吃。咱們也沒那麼多講究,那晚上就托你的福,我們也能嘗嘗動物吃的鬆果是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