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廝殺聲逐漸遠去,月兒拚命跑著,腳下不敢有半分停留。
很快
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
他們追來了!
月兒心頭一驚。
段灼忽然停了下來,“在這兒等我。”
他轉身向回跑去,月兒腦中劈過一道驚雷,看著他回去的身影喊的撕心裂肺:“阿灼!”
隻見他朝那騎馬人飛奔而去,在磅礴大雨中濺起一道白色水花。
他縱躍而起,飛起一腳將馬上人踢下馬去,翻身騎在馬上,朝她奔來。
他朝她伸出一臂,月兒伸手,被他拉了上馬,兩人在黑夜暴雨中疾馳而去。
身後又有數十黑衣人騎馬追來。
兩人騎馬在暴雨中急奔了許久。
冷風刺骨,月兒渾身冰涼,手腳已沒了知覺,又在馬上被劇烈顛簸,五臟六腑都翻江倒海一般。
月兒已經筋疲力儘,隻覺得頭暈眼花,快斷氣了一般,隻得虛弱出聲:“阿灼 ... 把我丟下去吧,彆管我了...”
“再堅持一下。”
段灼說著,一手將她抱的更緊了些,生怕她掉了下去。
一手控著韁繩,向前奔去。
很快,到了一座破廟前。
“籲——”
他勒住了馬,翻身下來,又將她抱了下來。
月兒幾乎要暈過去,腳下也站不穩當,顫抖著手扶住他的手臂。
一群黑衣人緊跟著追了上來,翻身下馬,將他們團團圍住。
段灼眸光一凜,將月兒護在身後。
傾盆大雨潑在他身上,衣衫早已濕透,皺巴巴地貼在身上。
他的發絲淩亂地貼在臉上,接連不斷地往下淌著雨水,像斷線的珠子。
本應是一副狼狽的樣子,可他依舊脊背挺得筆直,神情從容不迫。
一道驚雷閃過,銀輝乍現,他傲然立於詭異的廟宇前,好似神袛現世一般。
黑衣人見他手無寸鐵,目中露出不屑,認定他必死無疑,便嗤笑起來。
“男的殺了,女的留下給兄弟們爽爽。”
“不忙著殺,把他打斷了手腳,讓他在一旁看著豈不更好?”
“哈哈哈哈,對對,看完再殺。”
“這小模樣還挺騷,兄弟們用完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