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低下頭,盯著手中的帕子。
“隻是…你將他打的也太殘忍了些…”
段灼心中嘀咕:這才哪到哪?怎麼談得上殘忍?
“他犯的是**的重罪,按律當斬。不該可憐他,若是都如你這般可憐凶手,那死者該去何處討公道?”
月兒一聽,心中湧起些愧疚來。
“我…我方才不知他是**犯,如今知道了,就不可憐他了。”
“嗯……我知你善良又心軟,可也要提防著些,莫要被些個惡人裝瘋賣慘的給騙了。”
說著起身拉住她的手,舉步向院外走去。
“這裡血腥氣重,你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月兒被他牽著手,回頭看了一眼那房門,轉過頭跟他離開了院子。
段灼拉著她回到房內,將碧桃剛端進來的雪梨湯盛了一碗給她。
“方才嚇到了吧?喝碗甜湯,壓壓驚。”
月兒還沒緩過來,望著麵前的甜湯發呆。
段灼便舀起一勺送到她唇邊,柔聲道:“來,張嘴。”
月兒看著他,怔怔地張開嘴,喝了一口。
清甜又帶著桂花香。
可一想到剛才那人滿身可怖的傷痕,便覺得胸中一陣惡心。
她抬手推開了碗,皺眉道:“我喝不下。”
“那便不喝了,你沒見過這等糟心的場麵,受委屈了。”
他放下碗,見她唇邊掛著一滴甜湯,便伸出手指想替她擦去。
他的指尖觸碰到她肌膚的一刻,月兒渾身觸電一般,偏頭躲了過去。
段灼臉色一滯,抬起的手停在半空。
月兒感覺到他的氣息有些低沉,也覺得有些尷尬。
連忙遮掩到:“我...我有些乏了, 想去歇一會兒。”
說著便起身朝裡屋走去。
段灼眸色微沉,起身一把抱起她走了進去。
“阿灼,你做什麼?”
“你不是乏了嗎?我抱你去不好嗎?”
“不用...放我下來吧。”
他不放手,直到床前才將她放在軟綿綿的被褥上。
雙手撐在她的身側,深深望著她。
“阿灼...”
月兒有些心慌,她在他眼中隱隱看到了一絲壓抑的怒火。
她伸出一隻手輕柔地抵在他的胸前,像是怕他此時做些什麼。
她小心地輕聲問道:“你怎麼 ...”
未出口的話語儘數被他吞噬了去。
月兒最是抵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