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伺候完早膳,碧桃和染秋連忙收拾了出去。
段灼沒有出門,坐在房中看折子。
月兒如坐針氈,偷偷瞥他一眼,終於忍不住問他:
“你今日怎麼在房裡看折子?”
“今日折子不多,懶得出去。”
月兒心神不寧,坐了片刻還是決定對他說了。
“阿灼...”
段灼沒有說話,隻低頭淡然的看著折子。
月兒輕輕走了過去坐在他身旁,吸了口氣道:“其實...昨日我見到了鬱金。”
段灼聞言,轉頭向她看來。
她眸光閃爍,神情中有些許緊張。
“他說你派人追殺他,可是真的?”
段灼目光平靜,淡然出聲:“並無此事。”
“那你可曾**俘虜?”
“這更是一派胡言,我數年前征戰時,一向善待俘虜,還經常發贈銀錢遣他們回鄉。”
月兒一聽,立刻鬆了一口氣。
“我就知道,定是他胡說的。可他為何要騙我呢?”
段灼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折子。
“泊羅與大齊敵對了數十年,直到近兩年才息了戰火,因要開通貿易往來,兩國關係也有所緩和,但也不可就此放鬆警惕,他刻意接近你,不知有何謀算,你可不要信他的話,被他利用了。”
“他能利用我什麼呢?”
“如今由我負責與泊羅的貿易之事,你裕王妃的身份恐怕被有心之人鑽了空子,若是貿易之事出了岔子那京城那邊必定要拿我是問。”
月兒心頭一慌,一股愧疚之意升上胸口。
她連忙拉住段灼的手。
“我不知道竟有這般利害,都怪我,就不該聽他胡謅...”
段灼歎了口氣道:“泊羅人一向狡猾,你心思單純,一時被他蒙騙了也情有可原。隻是以後要多加提防,離他遠點,莫讓他有機可乘。”
月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段灼俯身靠近她,看著她的眼神含著些哀怨。
“不過為夫可生氣了。”
月兒抬頭看著他,“為何?”
他輕哼一聲,頗有些撒嬌的意味。
“你居然信旁人不信我。”
月兒見他有些生氣,本就愧疚的的心中更加沉重了一分。
“我...對不起,阿灼...我不是不信你,我隻是...”
段灼看她一張小臉愧疚地皺了眉頭,心中一陣心疼。
不忍再逗她,連忙將她拉進懷裡。
“好了,不說了,彆苦著張臉了。”
月兒抬眼委屈巴巴地看著他道:“那你還怪我嗎?”
段灼難
得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央求自己,心頭一癢。
他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