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月兒進了浴房,將身子浸在溫熱的水中,漸漸放鬆了下來,驅散了一身的疲憊和心中的恐懼。
她洗去臉上殘餘的黃粉,露出一張嬌豔的小臉。
片刻,她出了浴房,披上一件雪青的睡袍,坐在鏡前任碧桃和染秋給她擦著頭發。
“王妃,您是沒看見,您偷跑出去那時候王爺都急成什麼樣子了。那臉都鐵青了,嚇得我和染秋還以為我倆要被杖斃了。”
月兒眼中有些愧疚,“對不住了,是我思慮不周,連累你們了。”
說著眼睛朝浴房瞟了一眼,裡麵傳來輕微的水聲。
“我們不是怪您連累我們,隻是您下次要是再出去,您跟我們或者跟王爺說一聲啊,不然您要是有個萬一,那可怎麼辦啊……”
染秋也說著:“是啊,大晚上的在山裡多嚇人啊,我想想都害怕。王爺一發現您不見了,立馬派了那麼多人去找。您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
兩人給她擦乾了頭發,碧桃又在她胸前擦了些香粉。
月兒疑惑道:“都要睡覺了,還擦香粉做什麼?”
碧桃笑的狡黠,低聲說道:“睡覺也要香噴噴的才好啊。”
正說著,段灼從浴房出來,身上鬆散的穿著一件月白的睡袍,走到床邊,如釋重負般坐了下來。
月兒覺得累他大晚上的漫山遍野地找她,心中有些愧疚,他定要怪她不聽話了吧。
便不敢正眼看他,捏著衣袖局促地爬上床去。
碧桃和染秋放下帷帳,滅了蠟燭便走出房去。
月兒拉著他的衣袖向他示好。
“阿灼…我…”
段灼溫柔地摸了摸她柔順的青絲。
“今日累壞了吧?快睡吧。”
說著便拉著月兒躺了下去,為她蓋好被子。
月兒見他今日這麼快就睡了,想是他生氣了。便靠過去抱住他,小聲問道:“阿灼…你生氣了嗎?”
“沒有。”
月兒心中一沉,這麼冷漠,還說沒生氣?
便在他肩頭蹭了蹭臉頰,柔聲說道:“阿灼,我好冷啊……”
段灼將她抱著自己的手放回被子裡,又給她掖好了被子,隻剩一顆腦袋露在外麵。才又躺好閉上眼睛。
月兒不老實地又轉過身,一隻小手摸索上他堅實的胸膛,伸進他的衣襟胡亂摸著。
在他耳邊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