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徐秋彤那害怕的模樣,司恬笑了。
“害怕?那你怎麼還撤訴呢?”
提到這件事,徐秋彤扯扯嘴角。
“其實是你那個叫呂榮華的同學來找我的。”
她也是一時心軟。
反正方方麵麵的原因都有點吧。
畢竟當初和李龍也是自由戀愛。
而且為了這段戀情,她都已經和父母斷絕關係。
兩年沒聯係過。
要不是後來因為真的太慘,她厚著臉皮回家,估計這會兒爸媽都不想認她了。
何況一段感情的結束,哪有那麼快啊。
“你那個同學跟我說,她懷孕了。”
是後來檢查出來的。
一開始的時候,並不知情。
徐秋彤自己就是單親媽媽,自從離婚後,孩子一直跟著她生活。
即便有父母在,她也覺得在教育孩子這方麵,不僅身體累,而且心還累。
畢竟是單親家庭,既要充當媽媽,還要當爸爸。
好在,她的女兒很聰慧,一直跟在她身邊。
然,她見呂榮華也要成為單親媽媽。
心中竟然升起一股憐憫。
“看見她的樣子後,我覺得她比我還慘烈呢。”
至少她的身邊還有司恬,還有其他朋友。
可呂榮華身邊,什麼人都沒有了。
或者說,可能有,但她不知道。
“所以你就靠著這份憐憫,就撤訴了??
你知道不知道,當初為了讓李龍進去,我們費了多大的力氣?”
這才過了多久,撤訴了!
每次想到這,司恬就覺得心裡堵得慌。
聽到好友的質問。
徐秋彤的頭低的更低了。
“對不起啊,恬恬。我當時沒想那麼多。”
她原本是尋思著,自己是單親媽媽也就夠了。
彆人?
還是家庭幸福吧。
反正她與李龍也離婚了。
對方也不會來找她麻煩。
讓其跟呂榮華好好過日子,不挺好的嗎?
可當她看見李龍的時候,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她的預料。
“我沒想到他會來找我,而且要跟我複合。”
徐秋彤還記得當時在大街上,倆人拉拉扯扯的樣子。
那時候她的心很亂。
甚至心中升起股衝動。
原諒吧!原諒以後,他們又能夠生活在一起,並且孩子也有了爸爸。
這一係列的想法過後,徐秋彤其實是有一絲清明的。
知道自己做錯了。
可對麵也是自己愛了很多年的男人。
一時間,怎麼取舍,她也不清楚。
直到回家後,爸媽知道了她的所作所為。
大罵了她一頓,並且還將信件給了她。
“恬恬,你知道嗎?我看見那封信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如果我這次原諒了李龍,那麼以後你就不要我了。”
要麼說徐秋彤還是很會抓住革命稻草的。
看過信件後,作出了決定。
遠離渣男!
“那你現在想清楚了?”
司恬見徐秋彤信誓旦旦的保證著,忍不住多問了句。
“能想清楚啊!你放心吧恬恬,以後我再也不做傻事了。”
徐秋彤的心裡或許早就沒了李龍的位置。
但行走在街道上,她仍舊會害怕。
至於房子,她打算在海市工作後,先租用,其他的再做打算。
聽到徐秋彤的打算,司恬沒吱聲。
既然已經有了計劃,她再去乾涉就不好了。
“好,我相信你。”
其實,司恬並不是全相信,可對方來認錯,且態度十分忠肯。
司恬總要給些情麵的。
這要是換成以前,司恬覺得以自己的暴脾氣,定能氣的李龍火冒三丈。
畢竟與她不相關的事,她就從來不關注。
但凡是她關注的事情,她都不會放手。
不過在徐秋彤聽到司恬還肯相信她的時候,雙眸裡頓時出現淚水。
“恬恬,謝謝你,我以為我要失去你這個朋友了呢。”
“你啊,以後做事要拎得清,分明白誰對你是好的,誰對你是不好的。
孩子還那麼小呢!”
還彆說,這些話徐秋彤都聽進去了。
雖然沒做啥保證,但也絕對不會做傻事了。
徐秋彤在景家待了大半天的時間,下午兩點多回去的時候,景承仍舊沒回家。
司恬見景承還沒回來,有點心不在焉的。
陳柳見此,忙走過來。
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削皮。
“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沒,景承早上走的時候,告訴我下午就回來,你看現在都幾點了。”
已經是三點半,再過段時間,就會到夕陽了。
“哎呀,他那不是忙嗎?而且我聽說,好幾個工作都湊到一起。”
陳柳小聲的安慰著妹妹,生怕對方心裡生悶氣。
“嗯,我知道。”
輕描淡寫的幾個字。
“好了,走,我陪你走一會兒去。”
陳柳拉著妹妹的手,在彆墅周圍走了好幾圈。
方才放司恬回去休息。
而司恬是真的累了,回到臥室後,連鞋子都沒脫掉,直接倒在床上睡著了。
景承晚上八點多回來的時候,妻子就那麼仰躺著。
不過看對方睡的香,也沒打擾對方。
一夜無夢!
司恬睜開眼睛,忽然間看到躺在自己身側的大佬。
思緒頓時回爐。
她昨天可是有事情和大佬商量的。
大佬啥時候回來的?
司恬愣怔的望著對麵的男人。
見對方眼角下全都是青黑,忍不住歎氣。
這段時間,大佬很累。
也不曉得熬了多少夜。
“怎麼,心疼為夫?”
聽到妻子的歎息聲,景承慢慢睜開眼睛。
笑著問了句。
“對啊,心疼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原本昨天有事情和你說的,結果卻睡著了。”
“無礙,陪你睡了一上午,我也覺得活力充沛。”
景承坐起身,瞄了眼小妻子。
“你有什麼事情和我說?”
“還不是徐秋彤的事。”
其實徐秋彤的事可以不用跟大佬彙報的。
可司恬就是想嘮叨幾句,這樣心裡才能痛快。
“她確實是道歉了,可李龍也因為罪證少,不能被判罪而放了。”
“就光聽到這幾樣,我就覺得鬨心了。
可徐秋彤道歉態度很誠懇,我連發飆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