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司恬都會。
然無論如何,至少能縮小下範圍。
“至少,我敢確定,那個人能模仿我的筆跡。”
陳川畢竟是大專生,雖然寫字不算頂漂亮,但至少還能看。
想模仿他的筆跡,那個人至少是識字的。
在碼頭上乾活的人,百分之八十都沒什麼文憑,也沒什麼文化。
即便有文化,也大都是小學,認得幾個字已經很了不起。
更彆說模仿彆人的字跡。
放眼整個碼頭,有文憑,有文化,寫字還可以的,也就那麼二十幾個人。
當然這些是可以懷疑的。
有些根本不需要懷疑,因為有一些人都是冷衝找來的,退伍軍人。
他們根本不會參與到這件事當中。
“恬恬,我這就將那些人的資料拿給你看。”
對於碼頭上的這些人,無論是管理者,還是碼頭仔,船員,船長等等。
陳川都很了解。
既然答應景承好好管理碼頭,他當然不能懈怠。
於是,從資料櫃裡抽出那些人的資料。
怕有心人發現,就將這些資料裝進公文包裡,以他要去倉庫查貨為由,離開了。
每周,陳川都要去倉庫那邊查貨。今天剛好是查貨的日期。
和平時一樣,自行車,公文包,的確良的半截袖,黑色短褲,一雙拖鞋。
不修邊幅的模樣。
然就是因為這樣,才不會被人懷疑。
陳川帶著資料回到家,並且將資料交給了妹妹。
隨後又返回倉庫。
做戲做全套,就算現在還沒人注意到這件事,也不能被人發現。
司恬將資料遞給唐笑一些,兩人快速的翻找著。
劉青也沒閒著,將司恬和唐笑看著可疑的,又拿過來重新看一遍。
還彆說,諾大的碼頭,當真是人才濟濟。
“這個人我記得啊!”
馬珩川從桌子上拿過一張,隨後想起來了。
“他還是我麵試進來的。”
看到這個人的資料,馬珩川還有點印象。
“當時我還挺納悶的,這個人是大學生,為什麼要來我們碼頭工作,人也不求好位置,隻要彆乾大力活就行。”
馬珩川惜才,就把這個人安排去當了一名碼頭調度。
碼頭調度就是安排各個貨輪的。
活不算累,但也不清閒。
對那些貨輪,漁船都要很了解。
“小夥子還挺上進的,做的一直都很好。”
這麼多年,不爭不搶,從來沒找他說要調動崗位。
一乾就是八九年。
“他是五年前結婚的,我還出席了,隨了份子錢,但沒有在那吃飯。”
這麼好的員工,馬珩川自然喜歡。
所以對方結婚的時候,他也到場了。
現在想想……
馬珩川努力回憶當時的情況,但還真的沒怎麼注意,於是將大山,小山叫了進來。
當然這二人也去了。
大山和小山記性好。
見老大問,二人便開始回答。
“我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那小子平時不知聲不知氣兒的,找的媳婦挺漂亮的。”
“對,還在海市買的樓房呢?我們當時去的是飯店,我聽一旁的人說的。
說那女孩家庭背景也挺好的。”
“還有,聽說還給新娘子買了一輛小轎車呢,當時可給我羨慕壞了。”
大山小山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當時的情況。
其實前後待了不過十多分鐘,倆人看到的也有限。
隻能直觀的將所見到的畫麵講述出來。
婚禮現場奢華,桌桌有海鮮。
臨海地區有海鮮不奇怪,但海參鮑魚龍蝦都上來了。
還有其他的飯菜,甚至連酒都是極貴的。
“那要這麼說,這人有問題。”
大山忍不住吧唧吧唧嘴。
“恬恬小姐,那人每個月工資才多少錢啊,怎麼能辦的起這麼豪華的婚禮。
說沒有貓膩,誰信啊。”
一個月隻有幾百錢的碼頭調度,能買車又買房的?
這可是九十年代啊!
“行,那就先從他查起。”
有了可以調查的目標,司恬覺得還是很開心的。
至少一上午的時間沒有白忙乎。
劉青和唐笑也沒想到,會發現這麼多有用的線索。
“大家也先不要著急,我們會極力展開調查的。
當然還是私下進行。”
因為事情比較緊急,唐笑和劉青也沒多待,盤問過情況後便離開了。
當然如果有新的發現,也要及時通知警方。
等到兩人離開後,馬珩川終於開口了。
“這件事一旦暴露,對景承……”
“爸,放心吧,我不會讓景承有事的,何況,景承已經著手開始調查了。
我昨晚也給冷衝打電話,讓他先回來。”
這件事就是定時炸彈,必須將這件事查的清清楚楚,水落石出。
他們才敢做接下來的計劃。
“唉,也怪我,當時對碼頭的管理太鬆散了。”
馬珩川的信念裡,隻要碼頭的人不鬨事,不玩那些藥品,他都能接受。
誰會想到,漁船上會發生這種事。
司恬見乾爸自責,忙起身安慰對方。
“爸,有些事,你也不想發生啊!
何況那些人有恃無恐,跟在不在碼頭工作已經沒多大關係了,他們一定還有更厲害的背景。
碼頭的工作不過就是個名頭罷了。”
有掩護,才能更好的做事。
“也對!行了,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如果想到有用的信息,就讓大山和小山通知你。”
這廂,景承帶著人直接來到倉庫,從江城那拿了一份碼頭所有人員的檔案。
這份檔案,就連陳川都不知道。
找到他要找的人,景承開始與手下分布任務。
因為人手不夠,所以景承這次調派的全都是冷衝從各個部隊招來的退伍軍人。
這些人嘴嚴,功夫好,且三觀正。
有他們在,辦事效率能高些。
“這些人的資料,我們一一去核實,晚上在這裡集合。”
景承也沒閒著,他將趙船長的資料寫了好幾份,交給手下。
自己也拿了一份開始調查。
還彆說不調查不知道,一調查才知道,這個趙船長的來曆不簡單啊。
雖然當時來碼頭的時候才三十多歲,但卻有遠洋的精力。
九十年代,能出國的人,要麼有錢,有權。
要麼就是偷渡。
景承覺得此人應該是偷渡過去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