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柳一直以來都不自信。
以前還好點,作為一個村婦,大家都這樣,她也那樣,所以沒人看不起她。
尤其她家裡條件還可以,還有很多人覺得魏誌強配不上她呢。
然自從走出山溝溝,去大城市看了以後,她才發現自己有多麼渺小。
甚至,還離婚了。
雖然那些傷痛早就忘卻,可心裡仍舊不自信。
“柳姐,你已經很棒了,每個人擅長的不同,會的也不同。
彆人在彆人的領域裡發光發熱,你可以在自己擅長的領域裡發光發熱。”
其實要是彆人,司恬斷不會那麼這麼細心,還去發現你擅長的方麵?
可那是陳柳,從小到大都把好東西讓給她,照顧她的姐姐。
對於自己的親人,司恬不會不管不顧的。
當真能發現對方的閃光點,她也非常開心。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試試。”
見陳柳終於願意嘗試,司恬欣慰的點點頭。
“那我先去睡會兒,最近有點累。”
繃緊了一個月,高強度的工作結束後,一旦閒下來。
司恬就覺得整個人都很疲憊,總是想睡覺。
尤其最近幾天,特彆的嗜睡,她還以為自己身體出現了什麼毛病。
所以給海市中心醫院打電話,預約產檢。
如今她懷孕三個月了,也該產檢,看看肚子裡的小寶寶如何。
最近這半個月,除了能吃能喝能睡,倒也沒其他的反應。
孕吐逐漸的好了。
但是飯量增加到比以前還要嚇人。
有的時候,她竟覺得自己是不是懷了一窩豬仔。
躺在書房的軟塌上,司恬望著窗外,漸漸的,睡著了。
忽然,司恬猛的睜開眼睛。
看著走進書房的自己,有點懵!
這是……
夢境中的司恬,臉色蒼白,搖搖晃晃的走進書房。
隨後從辦公桌上拿起一張紙,想了許久才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司恬努力的想看清紙上到底寫的什麼,可是根本不行。
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又是接的哪?
為什麼最近她頻頻做夢呢!
司恬用力的掙紮著,一個晃神,人醒了。
可腦海裡還在回想著剛剛夢境中的一切。
夢中的自己,很悲傷,卻沒有眼淚。
身材消瘦,尤其是簽那份協議還是什麼的時候,除了不舍,沒有猶豫。
究竟發生了什麼?
司恬蹙著眉心從軟塌上起來。
不曉得為什麼,最近這兩個月,她總是做夢。
細想,應該是自從師父離開後,她便開始做夢了。
上次做夢跟景承有關。
那麼這次呢?
她的夢總能預示著將來的一些事。
尤其是和自己近親的人。
可這次,並沒有出現任何人。
難道是師父?
想到這,司恬立刻走到辦公桌前,從裡麵拿出那個道長給的小盒子。
小盒子裡放的是錦囊。
她知道,這是道長想要幫助她。
可對方也告誡她,要選對正確的時刻。
思及此,司恬慢慢的坐在椅子上。
她要不要打開呢?
或許是感受到司恬心不寧。
一直在熟睡的小德終於緩緩睜開眼睛。
自從上次救過司恬後,小德便是這種熟睡的狀態。
偶爾會醒,醒幾分鐘又開始陷入沉睡。
一個多月,基本都在睡。
此時,小德睜開眼睛,慢慢的伸伸腰,從自己的窩出來,往二樓走去。
它的窩在三樓,司恬的房間。
所以當它來到二樓時候,才踏上一步,便覺得不對。
於是用力的緊緊鼻子,嗅嗅,總覺得二樓有一股它不曾聞過的味道。
小德緩緩走到書房,見書房的門關著,直接從二樓的窗戶躍出,來到二樓陽台,然後躍到書房處的窗戶。
就看見主人呆愣的坐在辦公桌旁。
於是,小爪子撓撓鼻尖,跳到屋子裡。
也沒有其他的動作,趴在了司恬的懷裡。
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懷裡的小德,司恬頓時瞪大眼睛。
“小德,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還以為……”
還以為受了重傷,不行了呢。
司恬撫摸著小德軟軟的毛,心中忍不住感慨。
“對不起啊,小德,我沒能保護好你,讓你受到傷害了。”
聽到這話,小德睜開眼睛,用嘴巴在主人的懷裡拱拱。
見小家夥安慰自己,司恬苦笑著。
“我確實沒用,不僅給自己製造麻煩,還需要彆人保護。”
以前她總覺得以自己的能力能改變一切。
甚至無視那些危險。
覺得自己有女主光環。
可實際上,每次都在等著彆人來救,甚至犧牲彆人。
景承不隻一次替她兜底。
師父也因為她,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受苦。
每次想到這些,她就覺得自己無能。
什麼都做不好。
人家穿進書中,大張宏圖,無論是家人,還是朋友,都能安排的妥妥的。
可是她呢!
除了製造麻煩,也沒見有什麼功績。
“唉……”
又一聲歎息響徹整個書房。
小德睜開眼睛,明白主人心情不好。
可它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於是,隻能揚起自己的尾巴,一下一下的拍打著司恬的手。
狐狸毛軟軟的,一下一下的,漸漸的,司恬的心緒平穩了。
“謝謝你!來,我給你看看。”
因為不知道該怎麼給狐狸醫治,所以司恬就按照給人治病的方法,前陣子給小德服用了幾副藥。
隨後就不敢再吃了。
無論是人,還是動物,吃藥以後,總有個消化吸收的過程。
所以小德吃過藥後,除了等待,彆無他法。
好在每天能清醒一會兒,吃點東西,喝點水。
命是保住了,就是精神大不如以前。
景承說,人和動物都有修複的時間。
小德應該也有。
好在,現在終於好了。
司恬低下頭,眸光柔和的看著懷裡的小德。
有一點是對的,她的確有女主光環。
無論得到景承的寵愛,得到家人的寵愛,還是得到朋友們的寵愛。
就連陌生的道長也會送她一隻神奇的狐狸。
所以,接下來,我還要繼續用她的女主光環做事。
因為她也不知道,她會何時離開,何時死亡。
翌日上午十點多,司恬一行人在碼頭不停的張望著。
貨輪晚點了,已經十點半,還沒到。
“恬恬,你彆著急,不會有事的。”
陳柳怕司恬著急,趕忙安慰對方。
“沒事。”
晚點很正常。
就在兩人說話的空檔,那邊聽到貨輪靠岸的聲音。
“快看,來了!”
這時,陳川往不遠處指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