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陳天羽一個班就有四十多個學生。
但中班的班主任隻有一個,副班主任一個。
兩個老師看管四十多個孩子,的確很不容易。
這些情況,開會的時候,班主任全都講了。
提及的方麵比較多,也比較雜。
唯獨學習這方麵提的很少。
隻是發了簡單的識字卡,還有數學卡。
看到這些,司恬不禁蹙起眉心。
縣裡的教育總不能與海市相提並論。
畢竟教育資源有限。
就連中班班主任的年紀也都不小了,看上去差不多五十歲。
兩個班主任都是如此。
“唉……”
不由的,司恬輕輕的歎了聲。
陳柳剛好聽見。
於是拉拉妹妹的手,極小聲的問道。
“你怎麼了,是不是累了?”
“沒有,一會兒再和你說。”
家長會持續了半個多小時,便結束了。
有些家長本來就很忙,所以匆匆離開。
有些不忙的,一些想和班主任多問問自家孩子的情況。
還有一些,卻人在曹營心在漢。
自從他們看見司恬後,就想搭話。
然有這種想法的不僅僅是孩子家長,老師也有這種想法。
反倒是司恬和陳柳一點都不想多留。
走過去想與班主任打招呼,直接將孩子接走。
沒想到剛走過去,班主任便熱情的招呼著。
“這位就是天羽的媽媽吧。”
老師還是很精明的,衝著陳柳,溫和的打招呼。
陳柳立刻點點頭,“對,我就是天羽的媽媽。”
“哎呀,天羽真的很乖啊,小小年紀,就很有擔當的。”
提到陳天羽,老師很喜歡。
這隻是其中的一個原因。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老師知道他的爸爸媽媽與景承和司恬這對夫妻,有點親戚關係。
是園長告訴她的。
畢竟進幼兒園的時候,有家庭背景調查。
所以說點好聽的話,能拉近彼此的距離。
對於這些,司恬早就習以為常了。
然陳柳沒有習以為常。
畢竟以前,她上學的時候在老師眼睛裡就是學習不好的孩子,不招人喜歡。
如今聽到老師很喜歡自己的孩子,且孩子在學校還挺乖。
一時間,陳柳的笑容沒收住。
好在,附近的孩子家長已經基本都離開了。
教室裡除了還有兩三個,就隻剩司恬,陳柳和班主任了。
“天羽媽媽,你稍等下,我給這幾位家長拿點東西,我們再聊。”
於是,司恬和陳柳被留到最後。
那些想搭訕的家長也不好多待,全都走了。
班主任則是拿著小天羽的畫走了過來。
“最近我們班級裡辦了個畫展,讓小朋友們自己畫畫。
這是天羽的畫。”
將畫交給陳柳後,老師安靜的等待著。
司恬掃了眼畫,頓時愣住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小天羽還有點畫畫的天份在。
“姐,這……姐夫教天羽畫畫了?”
陳柳:……
她也不知道啊!
平日裡天羽放學後,都是跟著冷衝的。
具體的,冷衝教孩子啥了,她也不清楚。
主要是她本來就是學渣,問了她也不懂啊。
司恬見陳柳沒說話,唇角哆嗦兩下,沒有繼續問。
問,恐怕對方也答不上來。
“是這樣的,海市各大幼兒園暑期的時候,辦了一個畫展,要評獎的。
我看天羽的畫真的很好看,所以想讓他去參加比賽。
不過……參加這種比賽,都需要路費,還有家長陪伴,不知道天羽媽媽願意不願意。”
這涉及到錢,所以班主任也不敢做決定。
“願意,當然願意了。”
陳柳回答了一句,眸光卻一直放在畫紙上。
畫紙上畫的是幸福的一家。
有她,有天羽,有冷衝……
竟然還有司恬,景承和景銘澤。
每個人的形態都畫的很傳神。
雖然線條簡單,但隻要看一眼,就能分辨出來每個人的特性。
例如景承個子高,右臉上還有道很淺很淺的疤痕。
至於司恬,一定是最漂亮的。
不過能一眼便認出是因為她的旗袍。
至於冷衝,寸發,肌肉。
畫麵中的冷衝正拿著啞鈴鍛煉身體。
總之,畫一看就是小孩子畫的。
但能畫的這麼傳神,對於天羽來說很難。
尤其他沒學過畫畫。
“那就好,天羽媽媽,你看這就是那個畫展的詳細信息。
具體什麼時候去,怎麼參加比賽,這張宣傳單上都記錄的很清楚。”
班主任將一張宣傳單遞給陳柳。
她覺得,天羽一定能拿獎。
五歲的孩子,能將畫畫的如此完整,已經實屬不易。
從幼兒園出來後,陳柳整個人都有點興奮。
“恬恬,我咋感覺我揚眉吐氣了呢?”
被老師誇讚的感覺太爽了。
無論是兒子的,還是她,這件事都值得慶祝下。
於是拿出大哥大給冷衝打電話。
多餘的話都沒說,隻告訴對方去步行街訂兩桌,今晚請吃飯。
掛斷電話後,冷衝還覺得有點奇怪。
這是遇到什麼喜事了嗎?
儘管他沒問,可還是尊重對方,直接去步行街的美食城訂了兩桌。
並且將飯菜也都點好了,反正都是家人愛吃的。
再說陳柳,將一切事交給冷衝後,她倒落得清閒。
晚上,景承回來的時候,司恬便將今天的經曆告訴了對方。
“老公,真的,我覺得公立幼兒園的教學質量真不行。”
雖然她不知道其他大城市的幼兒園什麼樣。
就先說海市的幼兒園。
那競爭也是相當激烈的。
無論是餐食,還是環境。
包括學習這方麵,幾家公立幼兒園從來都是比著來的。
“但在和縣,沒有比較可言,所以作為獨一家幼兒園,這麼多年來,啥進步都沒有。
連年輕的老師都沒有一個。”
最年輕的都四十多歲了。
“那你是想……”
景承垂著眸,認真的看向妻子。
“老婆,那你想怎麼樣?”
其實司恬也說不好想怎麼樣。
她就是覺得,這種情況不好,她要改變這種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