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那邊有服務員,再說了,幾步遠自己拿也可以啊。”
因為是自助式的演習,所以校園被劃分成兩個部分。
一部分擺放桌椅,一部分擺放資助餐食還有餐具,水果,飯後甜點等等這些。
本就離的不遠,想吃什麼自己去拿就好了。
為什麼還要使喚人?
司恬眸光淡淡的看著眾人,雖然臉漂亮的不像話,可語氣卻冷的嚇人。
“即便你們是她親戚又如何啊,嫁給我爸後,她就是我爸的媳婦,是這裡的老大。”
話落,看了一眼剛剛端食物過來的戴千琴。
“乾媽,彆忙乎了,坐下休息。
一會等時間到了,我爸來了,你們就可以正式禮成了。”
剛剛馬珩川接到了一個朋友電話,所以去房間裡小聊會兒。
正是因為此,這些所謂的親戚見馬珩川不在,便開始作妖。
而此時,聽到司恬電話,坐在餐桌前的一個大約七十多歲的老太太開口了。
“我是她媽,讓她拿點吃的怎麼了?”老太太吊著三角眼,很是不善的瞪了司恬一眼。
“你是小輩,我們的事還由不得你來管。”
小老太太嘴皮子很利索,尤其在貶低戴千琴的時候,一套一套的。
司恬都懷疑千琴姐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兒。
即便老一輩有點重男輕女,可也不至於這麼嚴重吧。
一時間,心口處跟堵了一塊大石頭似得,剛想理論幾句,就見自己的胳膊被人拉住。
司恬回頭看看戴千琴,見對方衝著自己搖搖腦袋。
最後隻能作罷。
畢竟今天是喜事,不能因為這些糟心事壞了氣氛。
於是,瞪了那老太太一眼,跟著戴千琴往房間裡走去。
房間裡,戴千琴為司恬倒了杯溫水。
“喝點吧,我看你張羅半天了。”
自助式的宴席是司恬選擇的。
畢竟就三桌,如果做三桌宴席,怎麼看都覺得不新穎。
最後思來想去,司恬決定還是做個自助式的,這樣顯得人多,還顯得現場熱鬨。
“確實有點累了。”
她現在懷有身孕,站一會兒都覺得累。
“恬恬,不要去搭理那些人,不值得。”
戴千琴也是怕司恬生氣,畢竟對方懷著孩子。
“乾媽,你為什麼要被他們使喚啊!”
司恬不理解,都離開家那麼多年了,而且也不吃他們的,喝他們的。
憑什麼就要矮一截啊!
戴千琴見司恬義憤填膺的為自己打抱不平。
心裡感動。
可又怕對方氣壞了身體,忙開口解釋。
“她不是我親生母親,我親生爹娘早就已經去世了。”
她出生的那個年代根本沒有足夠的糧食活著。
大家生活都很艱辛。
原本她家生活條件挺好,畢竟就她一個孩子。
後來一場意外,爹下礦口被砸死了。
娘去討公道,結果路上遇到泥石流,人和肚子裡的孩子全都沒了。
一個美滿的家就剩戴千琴一個人。
村長見她可憐,打算將她送到孤兒院,或者找個人家。
可是被村裡的一些老人阻止了。
覺得將村裡的孩子送孤兒院,或者早早許了娃娃親,到彆人家長大,太丟人。
然那個時代隻要活著就好,誰還在乎這些。
於是,村長做主給她許了一個娃娃親。
就是本村的一戶人家。
那戶人家壯丁多,生活條件不錯。
至少給人家做媳婦,餓不著,能吃飽。
並且,那戶人家還給了兩百塊的定親錢。
這錢,村長一分沒要,全都給戴千琴了。
就這樣戴千琴八九歲的時候,就被送到那戶人家長大。
因為是娃娃親,所以戴千琴的行動並沒有被限製。
甚至還能見到自己的未婚夫。
也是那時候,戴千琴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
她雖然年紀小,但不傻。
曉得自己將來得嫁給一個傻子,所以心裡不甘。
“我也曾經找過村長,隻可惜沒用,反悔可以,不僅要把當時給的定親錢還回去,還要多給一百塊。”
她那時候才多大,去哪弄一百塊錢?
而且村長與她非親非故,能安排她去處已經極好了。
怎麼會拿出一百塊錢借給她?
所以後來,她就妥協了。
每天醒來的所有事,就是照顧自己的未婚夫。
“在我精心的照料下,也不曉得是不是感動了上天,在我去他家的第四個年頭,我未婚夫終於好了,不僅可以自己吃飯,洗漱,洗澡。
甚至還能讀一些簡單的書籍。”
看到未婚夫這樣的改變,戴千琴心裡高興的不行。
誰知好日子並沒有過多久。
兩天後一天,戴千琴的未婚夫突然就死了。
“那時候的我,仿佛天塌下來一樣。”
好在,那戶人家並沒有攆走她。
讓她留下來。
隻不過待遇大不如以前。
能有東西吃已經是極好的。
還有很多外院,旁支的人來找麻煩。
甚至欺負她,辱罵她,打她。
可無論如何,她都堅持下來了。
並且還同意了家裡給安排的親事。
親事是老太太親手促成的。
而且家庭聊天也算沒啥好的果子吃。
好在,給她找的這個男人挺靠譜,還是會過日子的人。
隻可惜,也死了。
戴千琴覺得自己命格一定很硬。
否則怎麼會牽扯出那麼多事?
甚至,她還特意去學習了占卦。
“那老太太平時就愛使喚我,雖然也讓我乾了很多重活,至少還能給我口吃的,沒讓我餓死。”
何況乾點活啥的,她也不在乎。
但在外人眼裡,那就是她不受老太太待見。
“她不是我親娘,也隻做了我幾天的婆婆,我覺得她的所作所為也不算大惡之人。”
隻是很多時候,你看不清,不代表彆人看不清。
所以才會造成現在的局麵。
“但現在不同了,你嫁給我乾爸了,這幾天,你不是也在打聽關於我乾爸的一些過往嗎?”
“乾媽,你覺得我爸能容忍這些親戚。”
彆說不是至親,就算是至親,欺負戴千琴。
這種舉動在馬珩川看來,都該死。
“所以啊,你一定要快點解決剛剛的麻煩,
如果一會兒我乾爸出來了,看見那些親戚如此欺負你,我怕到時候……”
司恬無奈的聳聳肩膀,其實她也不太清楚乾爸會做什麼。
但卻可以拿乾爸的名號嚇唬男人。
“那怎麼辦啊?那些人一時半會也改不了。”
戴千琴覺得這種事,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