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低著頭,沒敢說謊。
“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以後?
還有以後?
聽到對方的回答,景承忍不住冷笑出聲。
“我知道你是誰安排進來的,你家裡條件不好,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想到你,太不愛惜這份得到不易的工作了。
從今天起,你回家吧,這裡不需要你了。”
景承其他的什麼都沒說。
也沒提到因為女人的疏忽,竟然讓司恬陷入了危險。
他剛剛看了,從傳達室的窗戶剛好能看到外麵那棵大樹。
樹乾又不粗,樹後藏個人,很容易被發現。
如果中年女人沒去逛街,對方也不會今天行動。
想到妻子剛剛被嚇壞了,景承長長的籲了一口氣,遂即往後院走去。
他要回家看看。
這廂,司恬回到家中後,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一樓客廳
陳柳和蔡鳳雲一直往樓上看著。
倆人覺得很奇怪。
“媽,恬恬不是去剪彩了嗎?怎麼剪成這樣?
我剛剛看到她的臉色很難看啊!”
主要是,陳柳問冷衝到底怎麼了,對方一句話也不說。
甚至讓她不該問的彆問。
冷衝何時這麼要求過她?
所以她覺得妹妹一定是遇到什麼大事了。
至少是冷衝都處理不了的大事。
“啊?那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啊,恬恬畢竟懷孕了。”
蔡鳳雲有點擔心,於是轉過身去廚房。
端了一碗湯出來。
“柳柳啊,你去把湯給恬恬送去。”
看到母親手裡的湯,陳柳點點頭。
“行,我這就上去。”
可是來到樓上後,陳柳怯步了。
腦海裡不斷閃現,剛剛冷衝叮囑她的畫麵。
最後,還是沒敢進去。
她相信冷衝,既然對方讓她先彆去打擾妹妹,更不要驚擾到對方。
她就必須聽。
然此時,躺在床上睡著的司恬正做著夢。
身後有一道黑影慢慢的朝她走近,忽然對方手裡突然多出一把刀。
且速度極快的朝她刺來!
猛的,司恬坐起身體,大口的喘著粗氣!
剛剛嚇死她了!
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尤其,她看到那道身影與下午時候遇到的那道身影很像。
難道這是留下心理陰影了?
司恬下床為自己倒了杯溫水。
一杯溫水下肚,方才好受了些。
可怎麼都覺得很奇怪,再回頭,就見小德盯著窗戶的位置。
此時已經下午四點多。
雖然天還亮著,但天邊卻蕩著餘暉。
“小德,你……怎麼了?”
小德聽到主人的召喚聲,方才轉過狐狸頭,隨後慢慢的趴在床上,繼續休息。
下午的時候,與那個男人戰鬥的時候,它有點累虛脫了。
這會兒還沒緩過來。
好在那個男人的臉上不僅留下了疤痕,且身上也留下了它種下的氣味。
也就是說,一旦那道黑影在附近,百米距離內,它都能聞到。
當然這些,司恬並不清楚。
她就是覺得剛剛那個夢很奇怪。
“小德,我剛剛做夢了,夢到那道身影從後麵追上我,甚至還拿出刀想要刺我!”
也不知道夢裡的場景會不會是預警。
“我並沒有看清那人長什麼樣,但卻記得背影。”
“小德,我……”
還不等司恬將話說完,小德移動身體,直接窩在司恬的懷裡。
或許是有人陪伴著,司恬方才不那麼焦慮和害怕。
窩在床上沒一會兒,就又睡著了。
這次,她並沒有做剛剛那個夢。
而是回到了……
咦?這不是她剛剛穿書過來的那個時候嗎?
司恬像看電影似得,看著自己剛穿書那年,與景承相處的一幕一幕。
而且還看到了其他人因為她的到來改變的結果。
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因為這個夢太真實了。
直到她看見那道黑影從大樹後麵閃過,直逼她。
司恬:!!
驀地,她驚住了,這次,她並沒有躲開對方的刺殺。
刀直接插在了她的身上。
離心窩處,隻差一點點距離。
但這對於她懷孕的身體來說,已經足夠致命!
司恬眼睜睜的看自己夢境中的自己進了醫院。
家人朋友全都來了。
好在有驚無險。
但是孩子沒了!
從那以後,夢境中的司恬開始變得恍恍惚惚。
整日以淚洗麵。
景承看不得她這樣,便想著如何報仇。
可是調查了很多,卻找不到那個人究竟是誰。
司恬著急,她想看看那人的真實麵目。
這樣醒過來以後,能警醒自己。
可是無論她怎麼看,夢境的速度都是一天天過。
但也或許她暗示的太過強烈,忽然畫麵一轉。
景承被帶進了公安局。
司恬:!!!
不對,這劇情怎麼又回來了?
她不是有蝴蝶效應嗎?
按照現在的發展,大佬不應該進局子了?
難道……
難道大佬替她報仇了?
想到這,司恬用力的睜開眼睛。
再然後,就見自家大佬盯著自己。
“老公?”
“媳婦,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可能是今天下午被嚇到了,做了噩夢。”
聽到這,景承微微垂下雙眸,並沒有多問。
隻是上前抱住妻子。
“彆害怕,有我在呢。”
見妻子乖乖的趴在自己懷裡,景承眸光晦暗不明。
他剛剛聽到妻子說夢話了。
叫著自己的名字,並且還讓自己彆報仇,會進局子,會坐牢。
為什麼做夢會夢到這些情節?
景承眯起雙眼。
他一直都知道妻子有事瞞著他,現在看來,瞞著他的事很複雜。
“恬恬,還睡嗎?”
“不睡了,總睡不踏實。
老公你抱我去書房吧,我想看會書。”
“好。”
話落,景承抱著司恬來到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