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恬帶著木玄來到三樓,還沒進臥室,就聽見自家大佬正在打電話。
木玄連忙拉住師姐的手,隨後搖搖頭。
“師姐,姐夫已經夠忙了,就不要拿我的事去煩他了。”
家裡最忙的人就是景承,每天早出晚歸。
木玄起的早,因為晨醒要做早課。
多年養成的習慣。
師父沒離開的時候,他總偷懶。
可自從師父離開後,他一次都沒偷懶過。
因為起的早,所以就能聽到姐夫出門的聲音。
是真的早。
晚上回來的也晚。
管理那麼大的公司,的確不容易。
“你的事就是大事!”
司恬白了木玄一眼,隨後拉著人直接推開房門。
景承聽到開門的聲音,回頭看看,見是妻子和木玄,便與電話裡說了幾句話後,直接掛斷了。
“怎麼了?”
景承見妻子臉色有些難看,忙往前走了幾步,扶著對方坐在沙發上。
“木玄,你曉得你師姐懷孕了,有什麼事就找我說,彆讓她操心。”
聽到姐夫的囑咐,木玄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這次的確是他欠考慮了。
但是也不能怪他,最近這些天,那些人的行為已經將他折磨瘋了。
所以就將師姐懷孕的事忘記了。
“師姐,對不起啊!”
司恬見木玄小心翼翼的杵在那,忙抬起頭瞪了景承一眼。
景承挑挑眉毛,隨後指指沙發。
“行了,既然來了,就坐吧,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木玄還是挺害怕景承的。
與其交談,倒沒了與師姐在一起的小嬌氣。
姐夫問啥,他說啥,特彆痛快。
尤其當他說到第三波人的時候,整張臉都是扭曲的。
“姐夫,接下來我該怎麼辦啊!我覺得就我這樣的回到家族以後,能被他們啃的一塊骨頭渣都不剩。”
他還沒回去呢,就來了三撥人。
這要是回去了,指不定多少人等著看他笑話。
甚至排擠他,打算將他攆出去。
見木玄臉色焦躁,景承沉默了。
他也沒想到木玄會遇到這麼棘手的問題。
按理說,這件事,他不應該插手。
在木塵大師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對方還找自己談過。
尤其提到木玄的事。
說萬事順其自然。
木玄就應該得到成長,尤其是逆境中成長。
看來,木塵大師早就料到木玄回家的路難走。
所以讓他儘量先彆插手。
讓木玄自己想解決辦法。
畢竟這個世界,最應該相信的就是自己。
然現在看來,木玄已經應接不暇了。
“那你覺得該怎麼處理這個問題呢?
我可以幫你,但是我能幫得了你一次,卻不能幫助你無數次。
你回到家中後,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基本都是孤軍作戰。
那時候,什麼事都要靠自己的。”
其實景承說的話,木玄都懂。
從小,他就依賴師父。
自從知道自己有師姐後,就依賴師姐。
可回到家族裡,那時候,就沒有人讓他依賴和信任。
想到這,木玄堅定的抬起頭。
“師姐,姐夫,這次請你們相信我,我一定能處理好這些問題。”
他不能總縮在自己的殼裡,需要亮出自己的利爪。
否則那些人真的以為他好欺負呢。
“對,這就對了,就算出師不利,你的背後還有我和你姐夫呢!你怕什麼啊!”
司恬適當的鼓勵木玄。
聽到師姐的話,木玄用力的點點頭。
“師姐,你不用擔心我,其實這幾日,我已經有些適應這樣的生活了。”
被人壓榨,被人欺負,甚至被人懷疑。
他躲在屋子裡,除了想這些想不出結果的事。
第二件事,就是精心默念師父教給他的那些口訣。
師父曾經說過,研究那些沒用的,還不如研究研究該如何應對對自己不利的人。
“行,如果你有什麼困難,就直接來找我,並且離你滿十八周歲還有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我帶著你多接觸接觸人。”
有景承帶著,木玄進步會更加快。
“好,姐夫,前段時間是我自己想岔了,你放心,今天我會更加努力的。”
木玄知道師姐懷孕,人易疲倦,於是也沒多留,便離開了。
離開時候的瀟灑和決絕,司恬多年後都還記得。
眼下,看到對方離開,司恬有些擔心的抓住景承的胳膊。
“他能行嗎?”
“你要相信,作為一個將要成為大家族族長的人,至少木玄的智商是必須在線的。”
否則,誰會信服他?
“可是他還小……”
“不小了,你與我結婚的時候也不過十八歲,你現在已經是夏國頂尖的中醫了。
他還小嗎?
人這輩子,能力與年紀真的沒啥關係。”
多數人將錯誤歸在年紀小裡麵,無非就是為了給‘無能’打上合理的標簽而已。
“何況,你現在幫他,等他回到家族後,誰幫他!”
到現在為止,木玄甚至都不知道家族裡有沒有自己人。
如果連自己人,外人都分不清的話,還不如不回去。
因為回去也是被攆出來!
那時候豈不是更丟臉?
“好吧,是我婦人之仁了。”
司恬輕歎了一聲,隨後靠在沙發上。
“我想睡一覺,不去書房看書了。”
景承見妻子麵露倦色,直接將人抱起來來到臥室。
貼心的將對方的鞋子脫下,又拿出一條薄的毛毯為對方蓋上。
沒出十分鐘,司恬便睡著了。
看到妻子的睡顏,景承無聲的站起身,直接給冷衝打了電話。
他想要知道木玄所有的資料。
以前不調查,是因為覺得沒必要。
但現在,為了能讓木玄少走些彎路,他必須要完全了解對方家族中的事。
而電話那頭的冷衝聽到景承要調查木玄,忍不住大聲問出口。
“不會吧,你怎麼想起來調查木玄啊!那孩子……還有其他背景?”
“嗯,據說還挺複雜的,你幫我調查下!我要知道最詳細的第一手資料。”
這個任務還是挺艱巨的。
畢竟冷衝曉得木玄不是本名。
而他的本名,就連司恬都不知道。
“唉……真是頭疼!”
坐在一旁正在算賬的江城聽到冷衝的嘮叨聲,忙抬起頭。
“冷大哥,咋了?老大又給你安排不可完成的任務了?”
冷衝扯扯嘴角,笑的比哭都難看。
“何止是困難啊,根本一點頭緒都沒有。”
如果是以前,他大可以去問問木塵大師。
可現在,木塵大師早就消失了,誰都找不到他。
“啊?那你自求多福吧。”
江城覺得老大對自己已經很仁慈了。
“行,那你忙吧,最近幾天我都有事,如果你想找幫手,就去找王濤吧。”
囑咐了幾句後,冷衝離開了。
即便沒有任何頭緒,他也不能乾等著。
隻有走出去,才能打聽到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