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柳努努嘴,“今天做的全都是你愛吃的,而且都是我做的啊,嘗嘗味道如何。”
自從與魏誌強離婚後,陳柳像變了個人似得。
感覺精神世界比以前富足了許多。
學習,生活,帶孩子。
甚至還打算去學開車,考車票。
總之,在冷衝的影響下,陳柳的性格不僅開朗了,甚至比以前還大膽了。
司恬掃了眼托盤裡的飯菜,的確是她愛吃的。
可現在一丁點胃口都沒有,根本吃不下。
陳柳也看出司恬不太開心,趕緊將托盤放在辦公桌上,隨後拉著人往書房裡走。
並且順手插上門。
“恬恬,你咋了?”
說到這,眸眼一轉,“是不是因為徐秋彤的事?”
徐秋彤都找到和縣了,一定有很重要的事與司恬談。
陳柳雖然沒在場,可跟在司恬身邊久了,自然也就了解對方。
“是啊!本來覺得沒什麼,現在……”
現在竟覺得喉間梗了一大塊石頭似得,喘氣兒都費勁兒。
“恬恬,無論發生什麼事,飯還是要吃的,你不餓,肚子裡的孩子也餓啊。”
聽到這話,司恬頓時愣住了。
她懷孕的事,誰都沒告訴。
“柳柳姐,你咋知道的?”
“還我怎麼知道的,不隻我知道,我媽,奶奶,爺爺,都知道啊。”
但礙於司恬並沒有告訴他們這件事,所以他們就裝作不知情。
然現在也裝不下去了。
畢竟司恬不好好吃飯,也不好好休息。
“不會吧,我……我也沒孕吐啊!”
甚至一切生活都比較正常。
“你們怎麼看出來的啊。”
“我哪有那本事啊,是奶奶看出來的。”
陳老太太生了那麼多孩子,對懷孕這件事,了解很透徹。
“奶奶說,雖然現在月份小,根本看不太出來,但依照她的經驗,很肯定你懷孕了。”
一個人懷孕了,哪怕月份小,也多少會有些變化。
陳老太太並不是細心的人。
可唯獨麵對司恬的事,她簡直心細如發。
“她說,你走路的時候,身體微微往後仰,幅度不大,估計你自己也沒感受出來。”
彆說司恬,就連陳柳也沒看出來恬恬走路的姿勢有什麼不對勁兒。
“天啊,姥姥太神奇了。”
還彆說,經過陳柳這麼一打岔,司恬的心情好多了。
原本就一下午沒吃飯了,此刻,司恬餓的前胸貼後背。
於是,直接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在嘴裡。
末了,還朝著陳柳比比大拇指。
“你喜歡就好,我還怕你不喜歡我做的菜呢。”
畢竟陳柳並沒有得到蔡鳳雲的真傳。
她不過就是學了點表麵本事。
做出的菜,味道尚可。
但也僅僅浮於表麵。
更深層次的味道,陳柳做不出。
“柳柳姐,你最近和冷大哥怎麼樣了?”
最近冷衝時常外出,因為他要替景承去調查一些情況。
因為忙,回來的時間也逐漸在縮短。
最近的一次回家,還是三天前呢。
“還行,他有給我打電話。”
提到冷衝,陳柳麵色紅潤,竟有點不好意思。
“那就行。”
司恬也是怕冷衝話少,冷落了陳柳。
沒想到這三十多歲,眼看著奔四的男人,一旦鐵樹開花,做人還挺體貼的。
“對我兒子也挺好的。”
給孩子買這,買那的。
最重要的是,因為孩子沒有了爸爸,冷衝也在充當這個角色。
因為要忙的事情多,冷衝與孩子的互動一直在減少。
不過每次打電話的時候,冷衝都要和孩子聊幾句。
問問最近都在做什麼。
“他們倆?”
司恬怕孩子不喜歡冷衝。
畢竟人家有親爸。
魏誌強雖然為人不咋樣,可很疼孩子。
與孩子的關係也融洽。
司恬怕孩子抵抗冷衝。
如此,柳柳姐夾在正中間,多憋屈啊。
“哎呀,恬恬,這你可不用擔心,我們家那個小崽子……”
陳柳扒拉扒拉將自家的小崽子與冷衝之間的互動全都告訴了司恬。
聽到最後,司恬震驚的張大嘴巴。
嗎啊,她不得不承認,冷衝的確有一套。
“其實,我也沒想到我兒子一點不排斥冷衝。”
主要是小孩子都喜歡英雄。
雖然魏誌強疼孩子。
可冷衝那是絕對的實力。
男孩子都慕強,遇到比自己強不知道多少倍的男人,自然心歡喜。
“你知道嗎,冷衝讓我兒子坐在他的後背上,他就那麼馱著,做了一百多個俯臥撐。”
當時看見的時候,陳柳都傻眼了。
她沒想到冷衝那麼強。
做完一百多個俯臥撐,連累的感覺都沒有。
“柳柳姐,隻要你們好就行,其實冷大哥真的挺好的,至少比魏誌強靠譜。”
無論是原著中,還是現在她穿進書中,與冷衝成為了好朋友。
總之,書裡寫的,她接觸過的冷衝,絕對是好男人。
“柳柳姐,如果真的可以,就彆耗著了,冷大哥年紀不小了。”
生不生孩子,司恬不乾涉。
但冷衝的年紀的確不小了,這麼耗下去,對倆人都不是啥好事。
聽到妹妹這麼說,陳柳微微點頭。
她其實是有點抗拒再婚的。
就那麼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感覺。
但眼前,聽到妹妹的話,她忽然覺得冷衝的確很不容易。
畢竟從來沒有逼迫她。
“恬恬,你放心,我會好好考慮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可以,我們就結婚,如果不可以,就不要耽誤人家!”
見柳柳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司恬不再說話,繼續吃飯。
樓下,景承與邊家兄弟一桌。
一邊聊,一邊喝酒。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玄關處的門開了。
冷衝素著臉,手裡拎著一個不大的包裹,站在門口脫鞋子。
一回頭,恰好看見邊家兄弟坐在飯桌前。
此刻兩人也正看向自己。
尤其是邊延廷,瞪著眼睛,張著嘴巴。
“冷衝……你怎麼會在這裡!”
冷衝平靜的看了眼邊延廷和邊延年。
隨後隻是無聲的走到飯桌旁,拿起一副新筷子,開始吃飯。
好在飯桌上的飯菜,幾乎沒怎麼動。
總之,冷衝沉默的乾飯,壓根沒搭理邊延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