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恬一直覺得大佬景承的商路走的還算順暢。
雖然時不時會出現一些問題,但都能化解。
所以迄今為止,他們家的生意,在和縣已經是初具規模。
上杆子想和景承搞好關係的人有很多。
尤其是年後,景承的應酬顯然比以前多了很多。
偶爾回家晚,景承怕吵到妻子和孩子休息,都是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這日, 司恬半夜被渴醒,起身找水,就見客廳傳來昏黃的燈光。
再看看自己身邊的位置,大佬並不在。
難道是才回來?
司恬疑惑的掀開被子,起身走向客廳。
客廳的沙發上,景承正在拿著碘酒消毒棉, 給自己的手臂消毒。
夜裡,本就安靜。
聽到腳步聲, 忙看向臥室的方向, 就見妻子麵無表情的站在那。
甚至有點想要發彪的征兆。
景承:!!!
完蛋了,被小女孩發現了!
不知道為什麼,景承的心跳的賊快,甚至有點慌。
“咳咳……”
尷尬的咳嗽兩聲後,放下手裡的碘酒消毒棉。
“怎麼還沒睡?是孩子又鬨你了嗎?”
司恬有些慍怒的掃了眼放在茶幾上的消毒棉,又看了眼景承手臂上的傷口。
繃著臉走過去。
“某些人現在越來越厲害了!
回家晚也就算了,受傷還要瞞著掖著。
怎麼?你是覺得你包紮的技術比我強?”
司恬冷嘲熱諷的懟了幾句。
景承頓覺腦門熱乎乎的,甚至都能感受到往外冒汗的驚悚感。
“不是,就是小傷,何況我見你睡著了。”
不說話還好,說到這,司恬徹底發彪了。
走到臥室門口,將臥室的房門關上, 然後快步走到景承麵前。
就那麼眸含厲色的看著景承。
“你管這叫小傷?傷口麵積已經達到八厘米乘以八厘米,刀口深約1.8厘米。
刀口寬度約三厘米。
你管這叫小傷?
你知道不知道, 這樣的傷口如果處理不好,是會引起發燒,感染的。
你彆不以為意, 這個傷口和以往的傷口不一樣。”
以前的傷口大都是刀傷。
這次的傷口,雖然也是刀傷,但顯然是被處理過的刀。
她剛剛簡單的檢查了傷口,見裡麵流出的血是黑色的。
可見,不是刀上有毒,那麼就是淬了不乾淨的東西。
聽到妻子的話,景承垂著眉眼,沒應聲。
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隻是他也沒料到,會有人狗急跳牆。
司恬見大佬沒吱聲,默默的為對方包紮傷口。
傷口處理起來有些麻煩。
因為沒有麻藥,隻能硬生生的把那些壞掉的肉挖出來。
過程還挺血腥的,好在司恬包紮的手法不錯。
半個多小時後,傷口已經處理完畢。
見大佬臉色有些蒼白,腦門上還滲著薄汗。
司恬又去為對方倒了杯紅糖水。
並且還塞給對方一粒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