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此,和縣的很多人都說景承從小心思歹毒,也沒人真正的關心他。
“景承這孩子敏感,她後媽對他極好,剛感受點親情,就出現了那樣的事,換成是誰,都受不了。
這些年,也多虧後他媽的父親照顧著,才上到高中,結果老爺子生了重病,去世了,後來景承被人冤枉退學。”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司恬沒想到景承從小到大經曆了那麼多。
怪不得脾氣暴躁,涼薄。
最主要的原因無非就是不敢付出自己的感情,怕被傷害。
“伯母,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他好的。”
肚子裡揣著人家的崽兒,大著肚子,她現在哪都不能去。
如果景承對她真的好,那麼孩子生下來後,她也可以留下。
但如果不好,她會帶著孩子離開。
憑借她的能力,應該可以養得起自己與孩子。
“好,好,好,其實我不應該多管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就是看著景承那孩子,可憐。”
如今有了知冷暖的可心人陪著,李梅也放心了。
兩人一直聊著,經過推拿,李梅的咳嗽好了許多。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江城回來了,身後還跟著景承。
景承剛進屋,便著急的看向火炕。
原本以為司恬會不知所措,沒想到與江城母親聊的那麼開心。
“呀,這麼快就回來了?”
司恬怎麼都沒想到景承的動作那麼快。
銀針不好買的。
“我也是運氣好,咱們縣裡就有家醫館,老爺子前陣子去世了,他兒子不會醫術,就把店裡的所有藥和老爺子生前用的物件處理了。”
也不知道行不行,景承尋思著先拿回來給司恬瞧瞧。
看著對方遞過來的銀針,司恬眸光頓時變得錚亮。
以前她就聽自己的老師說過,好物件都在隱姓埋名的人物手裡。
如此看來,確實是。
這套銀針也是老九針,針尖是銀質的,但頂端卻是金質的。
“真好,這套銀針很好,多少錢,是不是很貴?”
聽到這句話,景承神色一頓。
總之,這套銀針將他所有的積蓄都花沒了。
但司恬喜歡,值得。
剛剛回來的路上,他都聽江城說了,司恬醫術很好,甚至開了藥方。
他與江城也是在那家醫館遇見的。
“你喜歡就好,不貴的。”
景承雖然沒說其他的話,可司恬又不是傻子。
剛剛景承離開的時候,帶著一個黑色小包出去的。
估計那是他所有的積蓄。
看來她應該先賺錢了。
司恬笑笑,轉身看向李梅。
“伯母,我明天再來給你針灸,今天我要先回去給銀針消毒。”
“唉,不著急,你先忙著,你不是給我開了藥方嗎?先吃著。”
兩人沒多留,景承與江城說了幾句話,便與司恬回家了。
午後的陽光有些烈,司恬放緩了腳步,剛要抬起手擦擦腦門上的汗水,就看見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前麵。
募得,陽光直射不到她的臉,還彆說,不那麼晃眼,也沒那麼熱了。
司恬抿著唇角,笑的酒窩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