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現在的司恬根本聽不到這些。
她已經陷入了身體重塑的痛苦當中。
景銘澤跪在白玉床上,忽然發現媽媽額頭上全是汗。
“爸爸,你快看,媽媽額頭上都是汗,這是怎麼回事?”
景承剛剛去倒水,才回來,就聽到兒子急切的呼叫聲。
遂即大步跑到白玉床前,就見妻子不僅僅是額頭上,包括身上,後背。
隻幾分鐘的時間,身上的被褥已經被汗水全部浸透。
想到這,又看看手裡的藥。
於是,直接打開盒子,將兩粒藥,一一放進妻子的嘴裡。
藥丸入嘴即化。
這一招分明是險棋。
景承雖然知道老人是高人,背後藏著很多秘密。
即便讓邊家人調查,也沒能查出什麼特彆關鍵的。
隻知道此人是夏國最好的機關設計大師。
至於對方給的藥,他也沒來得及向道長驗證。
可眼下,他是真的怕妻子挺不過去。
然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慢慢的,司恬身上的汗水越來越少。
換過新的被褥後,幾乎不怎麼出汗。
就連身上的溫度也逐漸恢複到正常體溫。
不會像最開始的時候,滾燙嚇人。
“爸爸,媽媽這是好了嗎?是不是師父的藥起作用了?”
景銘澤見媽媽氣息平穩,忍不住抬頭看向爸爸。
“爸爸,這藥是師父從密室裡拿出來的。
我見那密室很隱蔽,我來這麼久,都不知道祠堂還有一處密室。
相信藥應該是很好的藥吧。”
聽到兒子的諸多解釋,景承終於放心。
看來那藥對老人也很關鍵。
“銘澤,你要好好跟著你師父學習,他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有了他的藥,你的媽媽才能挺過這最難的一關。”
見爸爸麵色凝重,又到了做晚課的時間,景銘澤點點頭,向父親保證。
“爸爸,你放心,我會好好學習的,我也會記住這份恩情的。”
而一直站在山洞口的老人聽到這些話,欣慰的捋捋胡子。
——
接下來的幾天,景承幾乎日夜守護,寸步不離。
而司恬的靈魂好似在另外一個空間,經過一重重的淬體。
她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波。
總之,從最開始的無法忍受的疼痛,到現在每到痛疼到來的麻木。
她似乎已經適應了。
當然大佬喂的那兩粒藥也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
至少讓她在沒辦法堅持的那一刻,留了一線生機。
司恬無力的躺在地上,也終於明白道長口中的重塑筋骨到底有多疼。
好似身上每一根骨頭,每一處筋脈全都打斷了重新組合一樣。
然後再慢慢愈合。
等愈合到三分的時候,會再一次重組。
她雖然沒計算過自己被重組了幾次,可大約記得至少有四次了。
然後要組合十次,才能完成筋骨重塑嗎?
這樣才能讓她與這個時空的司恬完完全全融合在一起?
為什麼想要活著,這麼難呢!
司恬腦海裡回想著這些年她所經曆的。
從沒穿書前,到穿書後。
每一天,每一時,每一分,每一秒。
以前總會有些事記不清。
然她現在卻發現,哪怕每一秒的事,她都能重新想起來。
那些事仿佛發生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