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軟心裡的恐懼更盛,周……周……什麼?
周沉安嗎?
寧軟再不敢睜開眼睛去看。
【威狗是真的過分,自己喜歡這種中式恐怖就在遊戲裡麵複刻,把我老婆都嚇成這樣了。】
【也是辛苦威狗了,把死掉的人一個一個運過來,埋起來,還給人家立碑。我都不知道該說他魔鬼還是說他善良了。】
【寧寧都被嚇哭了,寶寶哭起來好可愛,寶寶怎麼這麼會哭?】
【寶寶是水做的寶寶吧,好多水啊,一被嚇就出水,是不是——嗶嗶嗶嗶———】
【彆嚇寧寧了,要嚇來嚇我吧,狗男人,你們還盯著看呢?現在不把寶寶抱在懷裡安慰嗎?】
【我怎麼感覺這個安全區也不是很安全呢?】
【好聽點兒叫安全區,不好聽點兒叫決賽圈,要人命的那種,怎麼可能安全。】
寧軟一隻手掐住了自己另一手,白皙的皮膚被掐得一片紅。
楚淵皺了皺眉,想去掰開寧軟的手,“彆掐自己,害怕就掐我。”
寧軟眼淚蹭在楚淵衣服上。
楚淵叫了寧軟好幾聲,寧軟依舊在掐自己。
蔣磬封臉色極其不好,“你看不出來,你這樣背他,他沒有安全感嗎?”
蔣磬封說的沒錯,後背空蕩蕩的感覺讓寧軟極其沒有安全感。
寧軟也不敢鬆開手去掐楚淵,他怕他會從楚淵的背上掉下來。
“你還不鬆開手?”蔣磬封,“我抱著寧寧走。”
楚淵垂眸看著寧軟紅紅的手背,鬆開了抱住寧軟的手,寧軟被蔣磬封接住,抱在懷裡,背後的涼意被蔣磬封的懷抱緩解,寧軟才覺得好一些。
寧軟就這樣縮在蔣磬封的懷裡,鼻尖粉紅粉紅的,長長的睫毛被眼淚沾濕成一綹一綹的,輕輕地顫動著。
“不怕,我會抱緊你的。”蔣磬封聲音溫柔細致,“不會讓你一個人。”
寧軟才被安撫得神經沒有那麼緊張,可是他腦海中還是不斷出現那塊墓碑。
顧徽心疼地摸了摸寧軟的手背,肯定很疼吧。
到了安全區,勉強有了喘息的時間,繞過墳包,找了一個稍微平緩一些的地方,楚淵去撿柴,蔣磬封在種水稻,顧徽陪著寧軟。
三個男人已經達成了一種不太和諧的共識,雖然互相看不順眼,但是讓寧軟更好的在這裡活下來,三個男人都在忍著對方。
顧徽小心翼翼地摸著寧軟的手背,咬破自己的手指點了點寧軟的唇瓣,寧軟才從發愣中微微回神,一雙圓圓的杏眼無辜地看著顧徽。
寧軟看他了,顧徽笑了笑,“這裡好像找不到漿果,你舔一些,吃點兒甜的,心情會好一些。”
寧軟自從上山,興致就不高。
顧徽不想看寧軟不開心。
寧軟抿了抿唇瓣,哪有這樣代替的。
雖然顧徽的血是甜的,但是也不能當糖吃呀。
顧徽還在哄著,“你吃一點,你不吃也會從其它地方流出來。”
寧軟懵懵地看著顧徽,“……?”
顧徽也沒有受傷呀,血能從哪裡流出來。
蔣磬封冷笑一聲,插了一句,“還能從哪裡流血,流鼻血唄。”
寧軟更懵了,往顧徽那邊湊了湊,仰著一張小臉好奇地看著顧徽,“你火重嗎?為什麼留鼻血?”
格外懵懂無辜的一句問句,顧徽直勾勾地盯著寧軟,耳根有些發燙。
寧軟再靠近,他又要流鼻血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大概是因為看過,寧軟的粉粉的小/內/褲,他隻要一休息,腦海中就會是寧軟粉粉的下/麵。
就想現在,他又開始不受控製地想,寧軟下麵應該是粉的吧。
鼻血流下,寧軟沒想到說著流鼻血,顧徽居然真的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