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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不是你的敵人,恰恰相反,祂的信仰此刻正在中庭裡朝著你們共同的敵人前進,你會需要祂來幫伱鏟除千花母神這個威脅。”
門匙之神並沒有正麵回答白玉龍女的反問,隻是再一次重複了舊日信仰對中庭的重要性。
“好,我就當帝君之死與外界無關,但舊日信仰的人潛入玉界,鼓動我玉界出關征戰,這難道還有假的?”
“要出關征戰是玉界自己的決定,與他人無關,這點你應該很清楚。”門匙之神輕描淡寫地說道,將雙手背在身後。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玉界和拜占庭之間究竟有什麼區彆?”
“區彆就是一個國之將亡,而另一個繁榮昌盛,這夠區彆了麼?”龍女不屑地答道。
“不,你們二者都是依托神明而建立起來的國家,隻不過一個的神明早已離去,而另一個的神明仍存於世,僅此而已,表麵上看似有區彆,但實際上沒有。”
拜占庭帝國仰仗千花母神,玉界國仰仗白玉龍女,兩者都是先有神、後有國的神權國度,與一般政教分離的歐陸國度截然不同,在這點上,他確實沒說錯。
“那又如何?僅此一點已經足以區分出盛衰。”龍女咄咄逼人。
“那我想問,你還能繼續照看這個國度多長時間?再多五千年?五萬年?還是五十萬年?”孫浩抬眼問她。
“玉界需要我留多久,我就會留多久。”
“一個文明如果一直停留在神的繈褓裡是不會長大的,你的文明已經出現了和你不一樣的想法,你不可能一直把他們關在籠子裡。”
“簡直是笑話,若不是舊日信仰的人混入玉界蒙蔽他們的思想,他們豈敢做出如此越界的事情?”龍女冷笑。
“決定要出關的人是玉界的帝君,你自己親自挑選的人,如果連一個最高掌權者都認為此路可通,你是不是應該反省一下自己?”
門匙之神淡淡地注視著她,語氣中分辨不出褒貶。
“你早已不是凡人,你的一次短眠很可能就會長達數十年時間,對你來說彈指一瞬的光陰,對於凡人而言早已是桑海滄田,你應該讓他們自己選擇自己要走的路。”
“你的理論真是好笑,照你這麼說,即使明知道前方危險重重也不應該阻止他們麼?”
“對,成長就是這樣,總是伴隨著陣痛。”門匙之神輕描淡寫地答道,“趁現在玉界還能經得起這小小的動蕩,你應該讓他們自己選擇,不論結局是好是壞,這至少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他們理應從中得到成長。”
“說的倒是挺好聽,這就是你當年離開我們的解釋?也是希望我們能‘離開神的繈褓’得到所謂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