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被包圍起來的母神教堂之外,無數槍火正在一刻不停歇地傾瀉,朝著教堂的外牆和窗戶瘋狂掃射,壓製著躲在其中的拜占庭軍隊。
他們手中的槍具五花八門,有些是從拜占庭軍械庫裡搶來的高級貨,有些是底層自行改裝的走私貨,有些甚至乾脆是簡陋的自製槍械。
但他們無一例外都在瘋狂地開火,將自己手中僅有的暴力全部傾注在這間教堂上。
在如此強大的火力壓製下,教堂裡的拜占庭軍人們根本沒有任何機會還擊,轟鳴的火光照亮了每一個叛軍人員的臉,而在他們身後的不遠處,還有正朝這邊徐徐走來的峽穀先鋒。
維達爾,這支叛軍的絕對首領,此刻就站在叛軍們的前列,和原無憂並排正對著這個頑抗不降的母神教堂。
“……已經夠了吧?我們已經占領了城區,也擊敗了駐城的主力部隊,這些不過是最底層的見習軍人而已,就算不殺他們也不影響我們的勝利啊?”
此時原無憂的臉上早已沒有了最初出戰時那種喜悅和興奮,唯有重重的擔憂埋在陰影裡,擾動不安。
“加大火力。”但維達爾不為所動,僅僅隻是麵無表情地吐出了四個字的命令。
更多的人員從後排補充上來,遵循他的命令舉起手中的槍具傾瀉火藥,這座母神教堂的外牆幾乎被完全打穿,有些高級火藥甚至會在爆炸後濺射成無數碎片,嵌入血肉慘痛無比。
困守在教堂裡的拜占庭軍人們在極度絕望之下,竟然開始高聲朗誦起母神信仰的頌歌,祈求那位至高無上的母神對他們伸出援手。
正如原無憂所說,這群軍人全都是剛剛才被征召入伍的本地年輕人,胸懷對母神的堅定信仰和年輕誌向,但也正是這種盲目的稚嫩信仰,才致使他們始終頑抗不降。
地麵傳來陣陣震動,體型龐大的峽穀先鋒已經迎著人群來到了這座教堂前,發出尖銳的虛空叫聲。
維達爾拉著原無憂讓開道路,這頭受他召喚的龐然大物揮舞著自己的前肢擺出蓄力動作,隨後在絕望的朗誦和轟鳴的槍火中猛然向前,以虛空頭槌對這座建築物發起致命的衝擊!
仿佛活體炮彈般的峽穀先鋒飛速撞入到教堂裡,讓這座建築轟然倒塌,徹底崩解。
裡麵回響的朗誦之聲終於停止了,外圍傾瀉不斷的槍火也隨之停歇下來。
叛軍人員收起了手中的槍具,開始朝這座教堂的廢墟裡走去,確認裡麵的敵人已經徹底死絕,峽穀先鋒也因撞擊的自損而重新化作先鋒之眼,掉落到地上。
這座偏遠城鎮的最後一股抵抗力量,終於消失了。
叛軍人員將先鋒之眼重新拾起,交回到他們的首領維達爾手上,大量人手也開始有序地進駐到這個教堂裡,搜索裡麵還有沒有任何他們能用上的物資。
“現在,我們才叫勝利了。”維達爾看了原無憂一眼,這才收起先鋒之眼,逆著人群的方向踱步離開。
原無憂臉色茫然,拔腿追上他的腳步,掛著螭華的劍鞘哐哐作響。
“首領,城裡的糧倉已經撬開了,我們的人正在清點裡麵的糧食和物資,但跟隨著我們來的那七萬難民正在衝撞我們的警戒線。”
“鳴槍警告他們有序排好,否則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