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此時眼前不管發生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無需懷疑的。
漆黑的大海變得更為動蕩了,他心中的擔憂化為了現實。
浪濤洶湧的大海遠處,天空忽然變得如同血紅般鮮豔,降下了血和雨交織的風暴,手持寒刃的血之帝王率領著他的死亡騎士站在浪尖上,仿佛那一邊直通地獄。
而另一側乘著大海而來的,則是執掌海洋的無相神女,她座下的深海眷族仿佛黃金精靈般密密麻麻地出現在大海上,一個個全都凝視著倉皇逃竄的君士坦丁。
舊日之子的兩大神使,他們果然追來了!
儘管這兩個場景都隻是如同壁畫般掛在天邊,並未有任何舉動。
但君士坦丁仍舊感到劇烈的恐懼瞬間湧上心頭,讓他更加無法作任何思考,隻是心急地催動神力將自己送往對岸,登上母神的聖地。
隨著石板衝擊上岸,他終於從海上登陸到母神的聖地來。
君士坦丁從石板上衝下來,帶著極度的恐慌大步奔向前方那顆模糊不清的始祖母樹。
在他身後那兩副血之帝王和海洋神女的景象仍舊沒有任何動作,仿佛隻是掛在天邊的脆弱畫像,但他卻感覺到身後有強烈的威脅如影隨形,好像隨時都要追上他一樣。
他朝著遠處的始祖母樹快步跑去,剛邁開兩步,數千米的距離仿佛在恍惚間被直接跳過,他眼前的景象瞬間向前拉近,一眨眼就已經來到了始祖母樹下方。
而他那位無上的主人,在數千年裡一直帶領他走向勝利的神明,千花母神,就站在始祖母樹之下。
周圍的可見度越來越差了,漆黑的天空仿佛與周圍逐漸融為一體,變得越來越昏暗,來不及多作思考,君士坦丁立即走上前去,單膝跪在他的母神麵前。
“母神大人!舊日的神使馬上就要追來了!我們必須馬上行動!”君士坦丁神情激動,心中的恐慌完全表露在自己語氣裡。
“我們與舊日信仰開啟的聖戰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為什麼要這麼緊張?”千花母神背向他輕聲問道。
“這……可是神使們直奔母樹而來,我們將魔狼斯庫爾藏匿在這裡很快就會被發現的,還是應該儘快轉移它的位置啊母神大人!”
君士坦丁滿頭大汗,而母神則微微側臉看向他,依舊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彆著急,君士坦丁,上一次舊日的神使泰因混入母神聖地,早就已經發現了魔狼斯庫爾藏身於母樹的事情,這也不是你為之著急的理由,再想想,你為什麼要這麼緊張?”
“您說過……魔狼斯庫爾的情況危在旦夕,它需要始祖母樹才能勉強續命,絕不能隨意離開這裡……如果讓舊日的選民知道這點,我們就難以防守了!”
“不對,君士坦丁,既然我決定將魔狼斯庫爾繼續藏匿在這裡,就一定想好了如何應付外敵入侵的方法,再想想,你到底為什麼這麼緊張?”
君士坦丁的臉色逐漸變得茫然起來,失神地回答著母神提出的一切疑問。
“我……我擔心他們會發現始祖母樹的秘密,您將大量俘獲回來的人口全部深埋到母樹地下,為獻祭儀式作好了一切準備,若是他們中途破壞,我們就無法按時治愈魔狼身上的傷口了!”
“獻祭當然重要,但魔狼斯庫爾才是一切的關鍵,再想想,我到底將魔狼斯庫爾藏在哪裡了?”母神對他發出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