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窗口的視野稍微縮小往遠處拖動,此時整個君士坦丁堡裡到處都是他的小型動態視野,有的是來自
MOSS的人格們,有的是那些偷偷信仰了他的居民,有的是叛軍。
他們全都帶著各自的立場和目標,在這座城市裡分頭奔走著,就像上帝往圓盤裡撒下了一把彈珠,所有彈珠都在朝著各自的軌跡快速滾動,互相交錯。
“這種程度的威脅,應該還不至於讓神使們緊急趕回來吧?”周曉凝視著屏幕前的戰況,喃喃自語道。
君士坦丁堡是拜占庭帝國的世俗都城,在建造之初就有意打造成了一個堅不可摧的堡壘要塞,即使此時數股叛軍勢力陸續點燃而起,似乎也造成不了太大威脅。
就在周曉準備親自動手,牽引大海朝君士坦丁堡引發一場滔天海嘯時,一股巨大的動態視野突然出現在君士坦丁堡上空,為他打開了不小的可見度。
什麼玩意?周曉移動鏡頭過去,在窗口上,這片視野的出現地點是在維達爾叛軍的上空。
此時由維達爾率領的下層區叛軍已經兵分三路,各自帶領著不同數量的峽穀先鋒朝城內散去,分頭攻占了接待外賓的琉璃宮、儲存金幣的黃金宮和放置賬本記錄的天鵝宮。
神殿裡的教廷自然是派出了所有軍隊和超凡者,追擊這股膽敢停留在都城內部的叛軍勢力,雙方仿佛貓和老鼠一般在城裡展開了追與逃。
其中一頭峽穀先鋒的背上,維達爾和原無憂正緊緊抓著它的虛空外殼,跟隨它一同前進,撞入儲備著大型軍火的硫磺宮,準備接管君士坦丁堡裡的大量高級軍備。
隨著兩頭峽穀先鋒的先後頭槌,這座以軍事要塞規格打造的宮殿終究還是失守了,維達爾帶領工人叛軍們大肆殺入,和裡麵駐守的軍隊發生激烈的廝殺。
“是教廷的超凡者們,小心!”叛軍裡有誰大聲喊了一句,在他們前方,無數藤蔓正從地下升騰而起,形成叢林般的鮮豔綠色。
神木千花手下擁有著森林權柄的神使,查理士·千花,他在這千年期間為母神代為管理拜占庭帝國,早已誕下了無數擁有千花之名的血脈後代。
這些後代就和原無憂一樣,偶爾其中總會出現一兩個天賦異稟的超凡者,從血脈中繼承了那種執掌森林和自然的偉力。
這些強大的超凡者,此時正被派往硫磺宮充當守護者的角色。
“儘可能繞過他們,記住我們的目標是軍火庫,拿到了就趕緊撤!”維達爾朝四周大吼,他身邊的人也在儘可能地將他的命令傳遞下去。
但他們畢竟不是一支職業化的軍隊,隻是一群拿起了武器的工人,一旦真正打起來,其實連他們自己內部都是混亂不堪的,很多人甚至不知道他們的領袖維達爾在哪。
他們和真正的職業軍隊之間,絕不隻有武力的差距。
大地的藤蔓逐漸在這附近圍繞起來,凝聚成帶毒的花苞刺向四周,那些不知內情的工人叛軍們紛紛舉槍射擊,將花苞中的毒素全部炸開,飛濺到四周的同伴身上。
大量工人叛軍身上仿佛被潑了硫酸一樣,即使隻觸碰了些許都立即產生了致命的反應,整條手臂變得漆黑無力,同時朝身體上方蔓延。
這些充滿死亡的毒霧組成了一堵看不見的霧氣牆壁,阻擋著每一個靠近硫磺宮的叛軍敵人。
“公主!”維達爾從峽穀先鋒身上跳下來,大聲喊道。
“有!”原無憂手持重劍,仿佛輕盈的燕子般滑行向下,穿過人群飛出手中的螭華。
龍鱗重劍緊貼地麵穿行,帶著鋼之權柄的氣息傾斜角度,斬開前方無數的藤蔓和飄蕩的毒霧。
但這些藤蔓剛被斬開,下一秒就已經開始瘋狂愈合,甚至在愈合的部位還額外生長出更多的藤蔓,簡直就像是不受控製的惡毒囊腫。
森林權柄所執掌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