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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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遍地,樹影婆娑。

蕭煦出了醉紅樓之後,在牆角那處緩了幾口氣,稍微平定了下方才煩躁的心神。

他腦海之中竟然不合時宜地想起了當初二人在白鹿山書院的日子。

蕭煦同楊風生年歲相差一歲左右,楊風生那時候十六的年歲,而蕭煦十七。

白鹿山遠在南方,兩人都是從京城來的,而且都是出身大族,家中一個首輔,一個次輔,在一個書院裡頭讀書,難免也會叫有磕碰摩擦。

尤其是楊風生這人也不大老實,早就看不慣蕭家人那副眼高於頂的嘴臉,對蕭煦一開始也不曾有什麼好臉色。

但或許是因為兩人家境相仿,書院裡頭的人雖曉得兩家不大對付,但為了端水,不叫人尋了什麼說頭,傳出什麼蕭家公子住的地方比楊家公子好等等之類閒話,便乾脆叫兩人住在一處院子裡頭,也省得彆人多嘴,又或者是得罪了誰。

但這便是結結實實害苦了蕭煦。

楊風生這人不老實,年歲較輕之時更是如此。

蕭煦越是不喜歡什麼,楊風生越是要做。

楊風生仗著天高皇帝遠,他爹在京城想管也管不著他,一個勁的往混了耍。半夜三更夜不歸宿,逃課出門去喝酒……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但卻不知是從何時何日起,那楊風生竟性情大變,同蕭煦化乾戈為玉帛,結了交,就是平日裡頭上課也要往他旁邊坐去。

那段時日,兩人相處好不融洽。

可好景不長,兩年後二人結伴回京,參加秋闈之後,楊風生雖中了舉,卻又不知為何突像變了個人一樣,不再參加剩下的殿試便罷,就連蕭煦也不願意理會了。

這時間一轉,就要是三年。

其間兩人不是沒有再見過麵,但多為楊風生不耐煩,要不就是像方才那樣惡語相向而結束。

總之,兩人不常見麵,可一見麵便是不歡而散。

春天的夜晚,夜晚的風還帶著幾分寒意,再加之楊風生方才說的那些話,叫蕭煦現下若冷水泡了一遭,整個人都有些疲累難受。

為何?為何會成如今這樣。

蕭煦去尋了楊水起同蕭吟。

隻見楊水起老老實實待在蕭吟身邊,不吵不鬨。

“哥哥呢,出來了嗎?”見到蕭煦出來之後,楊水起忙忙迎了上去,但看他身後空無一人,她的臉上瞬時掛上了幾分失落。

她似也沒想到楊風生這回竟能這樣生氣,氣到了這樣的地步。

她本以為楊風生一定會出來的,可是現下,沒見到人,心裡頭不說的難受自也都是假的。

她訥訥道:“哥哥他還是在生氣嗎。”

蕭煦沒有正麵回答楊水起的話,隻是道:“現下暫還死不成,我們先送你歸家吧。”

蕭煦的話很冷,冷到就連神經大條的楊水起都覺察出來了些許不對勁。

平日裡頭最是和煦春風的人,不過是同楊風生見了一麵罷了,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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