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是不是將好蕭吟就如天神下凡一樣,從天而降,救下了那個小乞子呢?然後便叫得你一見傾心?再見鐘情?楊水起,話本子都不興這一套了,你俗氣不俗氣!況且說了,人家英雄救美,救下的還是小乞丐,又不是你,人家笑起來好看,也不是對你笑,你在那裡墜入愛河個什麼勁啊!”
楊水起又挨了罵,擦了擦楊奕噴到她臉上的口水,她道:“什麼話呀,真的很俊俏呀,你是沒瞧見,那馬都快到了小孩的跟前,蕭吟都不知道是從哪裡躥出來的,一下子就撈起了小孩,後來也不曉得是怎麼就落到了地上,可好看了。你若見到了,你便知道了。而且,不隻是這樣呢,你不曉得的,冰塊臉在小孩麵前卻不是冰塊,他笑了,你都不曉得,他笑起來有多好看。”
她從前就是沒有見過蕭吟笑。
見到蕭吟笑過之後,她才知道,原來這世上有人笑起來能這樣子好看。
自此,她便一直都想要再看蕭吟笑一回。
隻可惜,蕭吟不喜歡對她笑,也從來沒有對她笑過。
楊奕氣得直拍腦門,“成成成,你個隻曉得皮相的蠢物,我就多餘和你說。”
楊水起道:“爹爹,他不隻有皮相,他是個好人。”
“好什麼好!跟他爹一樣,成日裡頭老神在在,學堂裡頭的夫子都不這樣。”
楊水起聽不得楊奕這樣說蕭吟,她氣得跺腳,“好!就是好!他就是個好人。他是死板了些,可我又不在乎。爹爹當年難道沒有追過娘親嗎,為何到了我這裡便是不行了呢。想要什麼,就要舍棄什麼。為了所求低頭,我不覺得丟人。”
楊奕知道楊水起就是個倔驢脾氣,真要認定了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既她都這樣說了,楊奕也沒辦法,隻有她自己吃了苦頭,知道了痛才行。
時間臨近晌午,正午的太陽還是有些毒辣,楊奕看著眼前的小姑娘,臉被太陽曬得紅撲撲的,那同亡妻五分象的容顏叫他不可遏製陷入了回憶。
他曾經......也同小姑娘一樣啊。
他憶起了亡故的妻子,想到自己從前的行徑,突然也就釋懷了。
是啊,誰年輕的時候不這樣呢,楊水起這點,倒是像他。
楊奕無奈搖頭,“罷了罷了,你啊你,非要叫得蕭吟傷你一回才能長些記性,不然,你這眼睛就從他的身上挪不走。”
到底會不會放下,楊奕不知道。但是當年,他受了傷,就放下了。
楊水起聽他這樣說,便知道他這是不生氣了,她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馬上就歡歡喜喜跳了起來。
但很快,她又想起來,她的哥哥叫她氣走了。
“爹,哥哥他是不是也生我氣了啊。”
楊奕哼哧了一聲,“難為你這個貴人還記得他呢,他能忍你到現在,也就因為從你們從一個娘的肚子裡頭爬出來了。”
楊風生也是個大少爺的性子,見自己家裡頭的這個大小姐在蕭家那頭如此低三下四,如何能忍,眼不見為淨,氣得連家都不回了,直接上了醉紅樓。
楊水起自知心虛,她囁喏道:“爹,哥哥生氣了,那怎麼辦啊,我找他去成不。”
楊奕大步往裡頭去了,他今日還堆了不少的公務,隻給楊水起留下一句,“你先消停會,先讓他在外頭把氣撒乾淨了再去,現下去,你沒得來挨了他嫌。”
*
楊水起在家裡頭等了兩日,卻還不見得楊風生歸家。若是先前,楊風生也時常會有這樣夜不歸宿的情況,楊水起也不曾管過,隻是這一回,她也知道是自己惹了他不高興,心裡頭就若壓了塊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