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孤陰不生,孤陽不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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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悅溪到達宗祠的時候,有點震驚,跨過宗祠門檻的腳都有些遲疑了。

她的事,會讓族裡長輩操心,但是沒想到族裡的後輩都來了。烏壓壓一群人擠在宗祠的院子裡,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什麼。

不過就是她一個小輩的事麼?搞這麼大陣仗,都要讓她誤會有很多人關心自己死活了。好在出門之前,老媽仍舊頭疼,張悅溪極力勸阻她出門。

這種場麵,她一個人扛就夠了。

眾人見張悅溪進門來,都挑眉看她一眼。

有人目帶同情,有人眼帶探究。有人假裝不在意,低下頭去繼續聊天。有人在她身上打量幾遍,想從她身上看出一絲狼狽頹廢的氣息。

偏偏張悅溪這個人吧,愛較勁。

她出門之前,仔細洗漱過後,還特意挑選了首飾服裝搭配後,給自己弄了頭發,畫個精致的妝容。頭發絲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張悅溪神采奕奕走進去,她的手插在風衣兜裡,想找個人問情況,到底是當場宣判,還是怎麼著。

有一個年輕人湊過來,高高的個子,渾身有點肉,看著憨厚,眼睛眯眯笑。他和張悅溪一樣,是族裡旁支的後輩。

早幾年,張悅溪見過他,在東十字街。

家裡後輩過,張悅溪不記得他名字,但是記得他外出給人看風水的名號,叫吳凡。

吳凡告訴張悅溪,族裡已經決定了,對她網開一麵,不會把她劃出族譜,但是要讓她做出承諾,不再給人看風水。

族裡長輩和二伯他們就在宗祠的耳房裡坐著,準備文書,讓張悅溪簽字畫押。

張悅溪不動聲色,問他:“那我要是給人看風水了呢?”

“嗯——我聽說的是,被抓到給人看風水的話,不僅要劃出族譜,還得如數賠償給張家。”吳凡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張悅溪的臉色。

張悅溪的眉毛挑起來,嘴角露出一絲輕笑。

吳凡知道,眼前這女生瘦瘦的,肌肉發達,力氣比他一個男的還大,膽子也比他大不少。

大概是出於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同情,他環視四周,才低聲勸說道:“主要是你這事,鬨得大家都知道了。族裡長輩如果不處置,以後明麵上做的後輩更多。長輩們也有自己的顧慮,怕出亂子,才想說讓你做個承諾。”

張悅溪看著他:“我理解,但是我不允許。”

理解彆人的難處,理解彆人為什麼這樣做,但是這不代表她要忍氣吞聲逆來順受。

這就好比,她打破一個碗,這麼小的事卻讓對方憤怒,不想講道理,隻想給她一巴掌。她能理解彆人生氣的心情,但是她才不會讓人打自己。

族裡現在是想把她未來的路封死,她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吳凡看她眼神堅定,就知道沒勸動,於是多說一句:“真的,你現在撞上去,鬨得難看,對你自己不好。你現在低頭道個歉,嘴上做個承諾,等事態平息了,離1907堡壘遠一點的地方,你給人看,那也沒事的,誰還真的要跟你過不去呢。”

張悅溪歪頭看著他,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提議。

這時候,二伯帶著族裡幾個長輩從耳房走出來,後麵跟著張文敏。

他們要決定張悅溪今後的命運。他們自以為自己有權力,決定另一個人的人生。

·

一個長輩招呼張悅溪去宗祠。

大家都坐定後,張悅溪一個人站在他們對麵。

外麵幾個後輩圍在門外看熱鬨。

和吳凡說的一樣,長輩們“大發慈悲”宣判,他們將以不拋棄她這個條件來限製她未來的人生。

一份文書擺在她麵前,張悅溪拿起來看了看,還真是要阻止她餘生看風水啊。

有人把筆遞給張悅溪,是那個吹火嘴的年輕男人。

他看著張悅溪,嘴角帶著一絲笑。

張悅溪沉默了一會,把吹火嘴手裡的筆晾在空中,然後把手中的文書輕輕放在長輩們麵前的桌上,冷靜地宣布:“我以後跟我媽姓,改姓祁。”

所有人都震驚了。長輩們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二伯氣得少見的有了表情,張文敏則是不屑。

張悅溪沒有回頭,她身後的同輩們,湊在一起交頭接耳,恨不得炸開鍋。

畢竟,張悅溪這操作太出乎人意料了。

她這話的意思就是,我主動要從張家族譜上離開。不是你們拋棄了我,而是我不要你們了。

二伯率先罵了一句:“混賬!族裡長輩對你的寬容,你不僅不知道感恩,還這般罔顧家族道義。簡直就是個白眼狼!”

什麼叫白眼狼?拿了彆人好處,卻不懂感恩的人是白眼狼。但是啊,她張悅溪拿了家族裡什麼好處了?

她和母親過得艱難的時候,求人的時候,族裡一樣的視而不見。大概是覺得她家沒有男丁,所以總是把她們擺在所有人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