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人速速發落侯家!”
就連劉炳德也表明自己的意思,“侯家的確不適合再在此地競拍。”
侯景鐵青著臉站在當地,薛蟠環視眾人,隨即把視線落在了侯景身上,無花館之中所有人都看著侯景,薛蟠慢慢的點點頭,“既然是大家夥都這麼說,本官不好違背民意,須知為官者要順應民意,侯老板,你們侯家退出這一次的西南西北兩地鹽引競拍事吧。”
“薛大人,”侯景一口老血險些噴了出來,喉嚨上腥甜一片,他連忙忍住,憤怒的盯著薛蟠,嘴裡的話卻是軟了下來,“請大人顧及小老兒的顏麵,若是不顧及,請看在義忠親王的麵子上,還是要一體公平吧。”
“侯老,須知這民意如水,堵不如疏啊,”薛蟠微微搖頭,侯景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我記得侯老在林府說過一句話,是什麼來著?”他偏著頭,看了看坐在下首的馬家家主,馬家家主連忙賠笑,“哦,對,天意從來高難問,而民意就在眼前,我也不能夠縱容侯家——若是平時,咱們這樣的老交情,放過也就放了,”薛蟠攤手,“可是如今大家夥都容不下侯家,這就是民意啊,侯老,今天你反正已經得了不少鹽引了,唐二爺雖然說話不好聽,可到底有句話說的不錯,見好就收,侯老,你今日就退下吧。”
侯景隻覺得身體忍不住搖晃起來,手指頭也微微發麻,隨即接連顫抖,“薛大人!我侯家對著兩地鹽引誌在必得!若是大人今日能讓我侯家參與此次競拍,侯家日後必有厚報!”
“退下吧,”薛蟠古井無波的慢慢說道,“大家夥都是場麵人,不宜撕破臉,請退下吧。”
李如邦和林管家一起上前,對著侯景父子伸出了手,做出了請的姿勢,特彆是林老管家,看到侯景如此模樣,心裡這時候特彆的痛快,“趕緊請吧,侯老爺,”他是毫不客氣的說話了,“若是晚了,家裡頭的人該擔心了,不過也不用太擔心,薛大人辦事厚道,不會把人看管起來,不給人見家裡人的。”
林管家帶著諷刺之意,滿堂大笑,侯琳臉色紫紅,直欲滴下血來,他上前就要抓住林管家,卻被侯景攔住了,“好的很,薛大人的大恩大德,今日必報,”侯景深吸了幾口氣,如此才把自己的情緒控製住,隻是頭頂上腦門陣痛,好像是血管要爆炸開的感覺,卻是怎麼樣都控製不住,“還有諸位,話說的不錯,月滿則虧,大家夥今日對著侯家的大恩大德,日後必報!琳兒,咱們走!”
侯景拂袖離去,大家夥的眼神又回到了薛蟠臉上,薛蟠微微一笑,似乎放鬆了許多,“乾錯了事兒,是要罰的,侯老爺這樣的大財主,居然不懂得這個道理,真是可悲可歎啊。”
他滿意的朝著大家夥點頭,“今個這事兒,辦的好!好了,這閒雜人等走了,咱們趕緊辦正事兒。”
馬嵩又建議,請薛蟠先拿一些鹽引,薛蟠隻是不從,於是大家夥挑燈夜戰,一下子就開始了火藥味十足的競拍賽,這一夜可真是大家殺紅了眼,殺到最後,什麼四大家八大家都不顧及了,什麼平時的體麵也不在乎了,就連劉炳德也雙目發紅,親自坐鎮,頷下原本保養的十分得宜的胡須也捋斷了好些,唐亦宋上官雲飛等人十分驚訝,原本財力不夠的許多鹽商不知道為何,突然之間就多了許多底氣來,剛開始千餘張儘數被他們高價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