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你連這麼無聊的內容都要回複嗎?”剛才和秦鳴山貼得很近的女孩,她綴滿鑽石的美甲抵住嘴唇咕噥道:
“那個她兒子是gay的貴婦性格特彆不好。
上一個答應給她兒子改變性取向的玄師被她放在朋友圈指名道姓的罵,逼得對方退圈,這樁生意能不做就不做。”
性取向怎麼可能矯正,貴婦完全是強人所難。
“我不是故意看你聊天的哈。”女孩尷尬地後退兩步:
“我是看到那個貴婦的頭像,知道她難纏,所以提醒你一下,聊天內容絕對沒有看到。”
“謝謝你的提醒。”小姑娘伸手,“我叫江望舒。”
“我知道,你是姑姑請來的特彆厲害的玄術大師嘛,我叫黎漾,我比你大一點,你可以叫我姐姐哦~”
黎漾長相偏可愛,眉眼精致,笑起來嘴角有兩個梨渦十分討喜:“感謝你救我哥狗命!你來之前我他差點就躺板板了。”
黎漾並沒有誇張。
江望舒救秦鳴山之前,他生命體征十分微弱,各項數據都不正常,進了兩次ICU,秦夫人不得不選擇玄學方式喚醒兒子。
“我和他本無緣,全靠秦夫人充錢。”江望舒沒有避諱自己收錢辦事的事實。
她瞥見黎漾掌心有黑氣,似乎是碰觸,或者收到什麼臟東西:“你最近有收到什麼特殊的東西嗎?”
“沒有啊。”黎漾搖頭。
“你近期多留意外來的東西,奇怪的東西彆亂收。”江望舒善意提醒。
黎漾沒有找她算卦,江望舒便不會去窺探她的過去和未來,以免影響到她的命運。
“好。”黎漾沒有發出任何質疑。
她仔細地回想了近日有沒有收到奇怪的東西,還和江望舒要了聯係方式,以備不時之需。
秦夫人做好安排之後和黎漾一起回了家。
秦鳴山站在門口目送他們離開,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駕輕就熟地登錄公司賬戶查看集團運營的情況。
秦夫人在集團沒有股份,秦鳴山昏迷的這段時間,秦氏集團由二叔秦彧掌控。
秦鳴山一目十行地看完公司近期發生的大事件,望著一跌再跌的股價和不斷下滑的業績,眉頭深鎖。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編輯了一封郵件發給自己的總裁特助,遠程操控集團的運作。
江望舒遲遲沒有回家。
江明城打來了電話才知道她住在老市中心的彆墅。
“謝謝舅舅給我安排的房子,我已經在這裡住下就不勞煩舅舅了。”江望舒謝絕了江明城給她在市中心安排房子的好意。
舅舅那麼窮,在市中心租一套房很貴,能省則省,該花就花。
在彆墅區住了幾天,江望舒從各方渠道陸續知道了白錦玉和江淩雪已經被關進了看守所,短時間內是不會出來。
白錦玉的身份曝光並沒有給她帶來任何好處,反而麻煩不斷。
看守所裡的人魚龍混雜,有殺人犯,也有小偷小摸進來的強盜。
大部分人聽說了白錦玉設計陷害一個小姑娘之後,每天晚上都會給她一點小驚喜。
有時候,她睡到一半被潑了一盆冷水,有時候她是走著走著莫名其妙被人絆得摔了一跤。
白錦玉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茬,她的反擊更加凶猛,打得整個看守所的人瑟瑟發抖,不敢不服。
江望舒也沒閒著,她一邊研究秦鳴山身上死咒的解法,一邊用張天師留下來的筆畫了符咒寄回老宅,一點點消除滅門煞。
半夜江望舒接到了秦夫人的緊急電話,請她去救黎漾。
秦夫人發了一張照片給他。
照片內容是黎漾的手提包裡壓著一打現金,裡邊還有一張用黃紙和朱砂寫的紙條:
——【借命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