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靈體,秦鳴山遭受蘊含詛咒的血管攻擊,鬼差點沒了。
小姑娘被拖拽得那麼狠,隻怕受傷不輕。
江望舒伸手摸了摸脖子,火辣辣地疼,“詛咒已經被清除了,這些淤過兩天就會消失,問題不大。”
比現在更嚴重的傷她都經曆過好幾次,習慣了。
“你呢,感覺怎麼樣?”江望舒伸手抓過秦鳴山的手,探探他魂魄是否受到嚴重的傷害:
“明天我去你家看看,你現在是生魂,魂魄和身體息息相關,遭受到神父的詛咒和鬼怪的攻擊肯定有影響。”
秦鳴山的魂魄又透明了一些,他的目光穿過自己的手,清晰地看到小姑娘掌心的紋路。
自己的掌紋與小姑娘的重疊,就像他們的生命從兩條平行線一下有了交集,命運重疊,交互,糾纏。
“感覺有點疲憊。”秦鳴山收回手,“不過能堅持到警察來。”
江望舒精疲力竭,靈力和體力都消耗得太厲害了,累得她抬手都困難。
秦鳴山也很累,此時他還不能回到玉佩,得驅趕隨時可能闖進來的外人,以免造成更多麻煩,也要防止白錦玉他們爬出深坑報複小姑娘。
江望舒閉目養神,“進教堂的時候,你怕嗎?”
血色教堂和外麵完全是兩個世界,換做一個正常人看到這些不死也會發瘋。
普通鬼怪身上多多少少沾染一些精神汙染,碰到了會倒黴,或者生病,體質差一點的會產生心理疾病。
血色教堂堪比地獄。
見過的大多數都瘋了。
“怕。”秦鳴山活了二十多年都沒遇到過這麼陰森恐怖,光怪陸離的事情,他進入教堂的時候整個靈魂都在戰栗,“哪怕不是正常狀態,我仍舊很怕,這是人的正常反應,並不羞恥。”
江望舒微微一笑,這才對嘛。
秦鳴山不是她。
她從小到大各種詭異離奇的事情看得多了,習以為常,再恐怖的場景也不是沒有遇到過。
恐懼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情緒,會在大腦中銘刻此時的場景,下次遇到會瘋狂示警,大腦會發出逃跑的指令。
“說來奇怪,我看到你不願意走的時候,一下就定了下來。”秦鳴山也靠在神像上,侃侃而談。
江望舒笑問:“不走是因為紳士風度?”
“也不全是。”秦鳴山仰望教堂的穹頂,目光在彩繪玻璃上遊曳:“我怕你一個人留下來有危險,同時也想看看你的實力足不足夠讓我‘起死回生’。”
“你不信我?!”江望舒猛地睜眼,“這世界上隻有我才能讓你起死回生好吧。”
瞧不起誰呢。
秦鳴山笑了笑,“抱歉,是我小看你了。”
“這才對嘛。”江望舒咕噥道:“那麼久了,警察怎麼還不來。”
距離她報警已經過去了快一小時。
秦鳴山安撫她的情緒,“彆著急,你先睡一會兒,警察到了我叫你。”
江望舒張了張嘴,正要說話。
突然。
教堂的大門被一腳踹開。
頂著一腦袋鮮血的白錦玉走了進來,她臉上的偽裝在逃跑的途中已經掉了,整張臉看起來猙獰又詭異。
“江望舒。”白錦玉轉了轉手裡反射寒光的匕首,一瘸一拐走進來,滿眼凶狠,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整我很好玩是吧?啊?!”
今天要這個不知廉恥,渾身充滿古怪的假千金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