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能掐會算,卻沒有穿牆能力,她也不可能每一步都算得那麼精確,所以秦鳴山決定先去給小姑娘探探路。
“你這麼積極的表現,是有求於我嗎?”江望舒笑問。
秦鳴山看起來不太像會討好彆人的人。
“不是。”秦鳴山的魂魄飄在半空中:“在這種危險的環境中,但凡有血性的男人都不會讓老弱婦孺站在最前麵,這是一個紳士最基本的要求。”
即便他不是魂魄狀態,秦鳴山也不會讓江望舒走在最前麵。
“我又不是那種需要被保護的人。”江望舒小聲嘀咕,心情卻因為對方的行為而輕鬆愉悅。
看一個人,不要看他說了什麼,要看他做了什麼。
秦鳴山的魂魄漸漸虛化,穿過厚重的牆往前走。
“表妹,原來你在這。
求求你帶我離開吧,我真的好害怕。”
被怨靈追逐的江淩雪早已精疲力儘,在她最絕望的時候,拐角就看到了救星,整個人連滾帶爬地撲了過去。
“我憑什麼救你?”江望舒居高臨下地俯視一直和自己作對的表姐:“你心腸如此歹毒,真讓我感到惡心。”
江淩雪以前的小打小鬨,她看在外公和大舅的份上對其輕拿輕放。
如今涉及生死問題,江望舒可沒那麼好說話。
“我承認我想捉弄你,想讓爸爸的目光重新聚集在我的身上,想讓他們重新來愛我,但是我絕對沒有和外人製作什麼陷阱。”
江淩雪淚流滿麵地跪在地上:“不信你問問小七。
他在製作那些陷阱的時候,我還讓他們給拆了。
我隻是想讓你離開江家。
我不想鬨出人命啊!
表妹你信我好不好?”
有事表妹,無事江望舒。
嘖。
“相信你還不如相信一條狗。”江望舒嗤之以鼻:“我沒把你踹進坑裡是我的仁慈,是我大度,是你命好投胎到江家!”
若非看在外公和大舅舅的份兒上,江淩雪早就被揍得鼻青臉腫了。
難以言喻的恐懼湧上心頭,江淩雪知道自己的表妹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她渾身顫抖悲懼交加:
“表妹,嗚嗚嗚,如果我死在這爸爸和爺爺肯定不會原諒你。”
既然親情無法綁架,那就隻能恐嚇了。
“你可真會拿捏人的軟肋。”江望舒彎腰掐住江淩雪的下巴,心煩意亂地抬手,狠狠地抽了她幾巴掌:“啪啪啪——”
幾個耳光抽得江淩雪暈頭轉向。
江淩雪捂著臉又凶又怒,卻無可奈何,她厲聲道:“江望舒,不救我會遭報應的。”
江望舒冷笑:“彆以為搬出外公也大舅我就會幫你,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鬼是你惹的,局是你做的,被厲鬼追逐,這就是你的現世報。”
她是很珍惜親情,珍惜現在的生活,不代表她願意受人脅迫。
江望舒麵無表情地往城堡深處走。
臨走時,她還不忘給表姐來一套厲鬼套餐。
“啊啊啊!”
江淩雪慘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