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
見張漢東走出門去,手下不服氣地問:“大剛哥,你怕他乾什麼?咱們這麼多人,他能拿咱們怎麼樣?”
“就是,這麼多錢,都讓那女人拿走了。”
朱大剛臉一寒說:“你們都給我閉嘴,他張漢東有多少錢你們根本就不知道,跟有錢人來硬的那是自己找死,好在他今天講理,隻拿了該拿的錢,哪怕他今天有彆的要求,我再不願意也得答應著。”
手下不太明白他的話,但是朱大剛也不解釋了,笑嗬嗬說:“說起來咱們也不吃虧,以前這個采石場掙錢要兩家分,現在全是我的了,開始沒有小芳的那兩千塊,我也乾不起來。”
小芳回家看到張慶海坐在堂屋太師椅上,像大老爺似的,她不敢出聲悄悄想往自己屋裡走,張慶海在裡麵叫她說:“兒媳婦你過來。”
張漢東說:“爸,你叫嫂子乾什麼?”
“沒你事,你給我一邊去。”張慶海沒好氣地罵了一句,見小芳不過來又說:“怎麼,我叫不動你?”
小芳隻好怯生生走進來低低叫了他一聲束著手站著,像受氣的小媳婦一樣,張慶海說:“你一個婦道人家,拿著那麼多錢做什麼,既然沒分家,家裡的錢應該交給長輩吧?”
原來他又盯上小芳的錢了,小芳可能自己都沒想到,前麵馬老娘想分張漢東的家產,這才多久張慶海就要拿走她全部私房錢。
小芳低著頭不敢說話,張慶海惱恨地又叫了一句:“你聾了,我說話你聽不見?”
“爸,這錢不是我的,是我爹放我這的。”
聽小芳這樣說,張慶海一下站起來激動地說:
“你想哄誰呢,把他馬老四賣了也不值這麼多,這肯定是大黑給你的對不對,這個不孝的東西,親爹不孝敬倒孝敬你了,等他回來看我不打死他。”
他本來就是個豁得出去臉的人,現在為了這麼多錢,更是不顧臉麵要撕破臉皮了。
小芳低著頭,不管張慶海怎麼冷嘲熱諷就是不說話。
張慶海火冒三丈說:“你啞巴了,快把錢交出來。”
張漢東覺得小芳受到的教訓也差不多了,忍不住說:“爸你差不多行了,老公公搶兒媳婦的錢,說出去丟不丟人,嫂子你進屋去吧。”
小芳如釋重負地走了,留下張慶海火冒三丈,照著他就來了:“你剛才跟朱大剛說那大話是什麼意思,你姐是不是把家裡的錢都給你了?”
“沒有。”
吳氏走進來說:“你有點出息,想要錢自己掙去,彆打我大孫子、孫媳婦的主意。”
張慶海還想說話,吳氏手裡的掃把又開始躍躍欲試。
這個家於是恢複了平靜,各方勢力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但隻要張慶海在,就不可能平和的了。
這天滿倉忽然著急得跑來說:“漢東你快去看看吧,你爸又跑到店裡鬨了,找我爸要錢。”
等張漢東趕到店裡,才知道他又跑了,原來彩鳳的信正好到了,信封上還有她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