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時硯擰眉:“她能有什麼事情宣布?”
管事回答:“說是有關皇上的。”
景時硯一臉不以為然地道:“她和父皇之間的那些事情,整個京城人儘皆知。”
“她此時找那些大臣,八成是想告訴全天下人她和父皇的關係。”
他說到這裡輕罵了一聲:“她真的很不要臉!”
許妃和昭元帝的關係不說人儘皆知,那也差不多了。
之前昭元帝雖然還算寵她,但是她卻得不到任何人的敬重。
所有的皇族中人,不論男女,提到她都要罵一聲蠢。
管事略有些猶豫地道:“隻是她對外放出來的消息說是有重要事情要公布。”
“她畢竟是攝政王的母親,上次在京兆府的時候,她也幫了攝政王。”
“太傅那麼快被定罪,和她有脫不了的乾係。”
景時硯淡聲道:“太傅是皇後的父親,她和皇後兩人互相看不順眼對方好多年。”
“她一直想做父皇的皇後,這些年來隻怕沒少收集太傅全家的罪證。”
“所以她手裡能有太傅的罪證,那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父皇對她而言卻完全不同,她滿心滿眼地隻有父皇一人。”
“她此時要宣布的事,在本王看來,左右不過是她是父皇的女人。”
“太傅府出事,她應該是想趁機廢了皇後,由她來做父皇的皇後。”
“她才去找了父皇,卻被景墨曄攔下,以她偏執的性子,是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他的這番話有理有據,聽起來沒有半點問題。
但是管事的心裡卻生出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明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景時硯看到管事的表情後道:“你派人繼續盯著許妃便是。”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她想做父皇的妃子,大約是不可能的。”
“就算那些大臣們會同意,景墨曄也不會同意。”
“這事丟的是景墨曄的人,我們不用管。”
管事聽他說得篤定,便派了個人盯著那邊的動靜,隨時彙報。
在景時硯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景墨曄也收到了這個消息。
他的景時硯的看法相差不大,原因無他,許妃這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靠譜的。
隻是許妃和景時硯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景時硯可以不管她。
但是她是景墨曄的親生母親,景墨曄卻不能不管,他隻能黑著臉趕了過去。
許妃是在京城的六絕樓見的那些朝中老臣。
景墨曄到的時候那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原因無他,因為許妃就坐在六絕樓頂樓的窗台上。
她此時穿了一條絕美的雪色長裙,今日風大,吹動她的長裙,似要將她從頂樓吹下來一般。
她原本便是天下第一美人,就算近來被磋磨的厲害,臉上生了皺紋,發間生了白發,這般遠遠看著,依舊有傾城之姿。
那些老臣們此時都在樓上,此時一個個都十分震驚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