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執劍之前就知道景墨曄的計劃。
他原本覺得這事到了如今是可以動手了,但是景墨曄卻讓他再等等,他有點擔心。
但是他相信景墨曄的判斷,景墨曄說現在還不能動手,那就暫時先不動手。
左相聽到京中的動靜,對此隻是一笑置之。
他對這種爭權奪利的事情不感興趣,他現在隻想著怎麼把那個小姑娘哄到相府來。
他上次從京兆府出來後,就又去找了那個小姑娘,隻可惜小姑娘根本就不理他。
管事走過來道:“相爺,門口有幾位大人來找你。”
左相直接拒絕:“不見。”
管事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可是……”
他的話音才落,就聽見左都禦史的聲音傳來:“左相,你這一次一定要站出來主持公道啊!”
“攝政王行事狠辣,枉顧朝綱,實乃我朝之禍也!”
左相聽到這話問:“你讓本相主持公道,你想本相如何主持?”
左都禦史回答:“還請左相站出來統領君臣,廢了景墨曄這個攝政王。”
左相聽到這話笑了起來:“本相廢景墨曄?用什麼廢,嘴嗎?”
左都禦史:“……”
左相看著他道:“如果用嘴能廢掉他的話,那本相現在宣布,景墨曄已經不是攝政王了。”
左都禦史:“!!!!!!”
這話他一時間都沒法接。
左相對他擺了擺手道:“請回吧!”
管事過來請左都禦史離開。
左都禦史急道:“左相,你是朝之相,你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奸王作亂?”
左相淡聲道:“奸王?誰忠誰奸這事還真不好說。”
“本相瞧著攝政王主理政務之後,京中的吏治清明了不少。”
左都禦史急道:“他逼迫皇上立他為攝政王,他這是出身不正。”
“他主理政務後排除異己,虐殺朝臣,簡直就是十惡不赦!”
左相的麵色一冷,似笑非笑地看著左都禦史道:“出身不正?這詞你可千萬彆亂用。”
“你彆忘了,他可是先帝唯一的兒子。”
“若以先帝那裡論正統的話,沒有人比他的出身更正。”
“至於虐殺朝臣這事,眼下還沒有定論,是誰殺的朝臣還未可知。”
“來人,送客!”
管事把左都禦史帶出相府。
左相抬頭看了一眼有些灰蒙蒙的天,淡聲道:“這風雪將至,隻是不知會下在誰的身上。”
他能成為一國之相,無論是能力還是眼光都非常人能及。
正因為如此,所以他看很多事情從不看表麵。
那些彆有用心的人,更不可能煽動得了他。
他此時其實也有些好奇,這件事情鬨得這麼大,景墨曄要如何收場?
景墨曄此時在廚房裡讓廚子教他熬雞湯。
王府外麵此時鬨得不可開交,廚子在廚房裡聽到外麵的動靜,額頭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廚子簡直無法想象,景墨曄這麼高貴的身份怎麼會想到學熬雞湯。
他極度懷疑景墨曄不是要煮雞湯,而是要把外麵鬨事的那些人全部都煮了。
景墨曄見廚子滿頭大汗,問道:“你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