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低下頭,瞬間慫的跟孫子似的。
江柔家也是豪門,江曼就算不受寵,那也是豪門千金。
有些事如果不占理,那還是見好就收為妙。
“今天的事都是誤會,誤會。”一名細狗男人先敗下陣來。
有南爵風撐腰,他真不敢再跟江曼叫囂。
細狗認慫後,其他幾個細狗也紛紛附和。
張豆豆委屈的不行。
所以,她白被打了?
“既然是正當防衛,那這醫藥費確實不用給。”沈魚笑了笑,把支票收走。
張豆豆瞪大眼睛:“彆啊,醫藥費需要的……”
“你叫張豆豆,你父親是張毅?”南爵風忽然打斷她的話。
“是啊!”張豆豆急忙應聲,以為南爵風要看在自己父親的麵子上把錢給自己。
“沈魚,給張家一點教訓。”南爵風聲音很低,銀絲邊框眼鏡下,麵容仍舊溫潤如玉,可說出來的話卻陰冷無邊,讓人膽寒。
“是!”沈魚微微頷首,拿出手機,當著眾人的麵吩咐下去:“張氏養豬場往市場流入大量瘟豬的消息可以發布出去了。”
掛斷電話後,她朝張豆豆微微一笑:“張小姐,有些人你得罪不起。”
她的笑意未達眼底,讓張豆豆全身一顫。
“其他人還要繼續逗留嗎?”
沈魚是個十足的冰山美人,哪怕笑著說話,都給人冷森森的感覺。
幾人不敢再蹦躂,互相給了個眼神,很默契地離開。
同伴走過來攙扶張豆豆:“你家真賣瘟豬啊,這事要是爆出去,你家養豬場會不會有事?”
“肯定會受到點影響吧,但應該不會太大。”他家年年養的豬都會有部分生病,這事也被爆過一兩回,但每次都被爸爸壓了下來。
這次她相信也一樣,應該不會出現大問題。
“你跟來乾嘛?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
見江柔也跟著要上鐺鐺車,張豆豆凶巴巴地把人推下去。
同伴們見狀都站在張豆豆這邊。
“滾吧,以後咱們不是朋友了!”
“薑滿小姐,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薑滿一直安安靜靜的旁觀,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她搖了搖頭,隨便找了個借口:“你們先回吧,我肚子不舒服,要去趟洗手間。”
“那行。”
鐺鐺車很快離開。
沒走多遠,張豆豆的手機就響了。
碎屏手機被她放回了手包裡,她怕割到手,於是讓同伴幫她拿。
“豆豆,是你爸。”
“幫我接,按免提。”
“嗯……”同伴小心翼翼,磨嘰了一會兒把電話接通,並按開免提。
破手機裡立馬就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像是手機的話筒也被摔壞了。
“豆豆你快回家!出大事了!公司瘟豬大批量流入市場這事被捅到市監局去了!”
“之前不是也到了市監局,被壓下來來了麼?”
“這次不一樣,上百家媒體同時報道這事,短短兩分鐘事情就發酵起來了,這麼多媒體關注,咱們家這次怕是抗不過去,你快回來,咱們趕緊出國!”
嘟嘟嘟……
電話被急促地掛斷。
鐺鐺車裡的幾人頓時大眼瞪小眼,全都把目光轉向張豆豆。
張豆豆尷尬地笑笑,不知道怎麼回應同伴。
下一秒,她嚎啕大哭起來,哭聲響徹整個馬場。
“誰在鬼哭狼嚎啊?”
這時吳應凡換好騎馬裝出來,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嚇得往後退,整個人跳了起來:“我去?什麼情況?出現命案了?”
“唉不是,你倆怎麼?”
吳應凡一驚一乍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到底什麼情況?”
江曼沒有急著回應吳應凡,而是把目光轉向‘罪魁禍首’江柔。
“你很行啊,交友檔次上升了不少?”
“不關我的事啊……”江柔悻悻擺手。
“你不是說我對你很暴力嗎?”江曼踱步上前,步步逼近。
江柔不停後退,莫名害怕:“姐,你要乾嘛?冷靜點,你冷……”
不等她把話說完,江曼抬腳就往她雙膝上一踹。
江柔猝不及防,撲通跪地,膝蓋接觸砂石,立馬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這才是真暴力!”
說完,江曼居高臨下,揚起手便甩了江柔幾耳光。
江柔的左臉被打的又紅又腫,嗷嗷直叫:“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行行好,彆隻打一邊臉啊……”
“成全你!”江曼換了左手,狠狠揚起,在江柔的右臉上又甩了幾巴掌。
看著兩邊臉都被打紅,腫得像豬頭的江柔,江曼總算消氣。
拍了拍手,意興闌珊:“沒意思,馬不騎了,凡子,你自己玩。”
說完,她邁著大步,自顧自地上了鐺鐺車。
“總裁,馬您還騎嗎?”沈魚這時走過來,恭敬地詢問。
南爵風也沒了興致,看了一眼空蕩蕩、隻坐了江曼一個人的鐺鐺車,淡淡道:“回吧。”
他邁著大步剛要走,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啊’的聲音。
馬夫見狀嚇壞了,趕緊去扶住薑滿。
隻見她想自己騎馬,但卻把馬驚擾到。
馬兒前蹄高抬,揚起砂石。
幸好馬夫把薑滿拉走,不然她很可能被馬蹄撞飛。
“抱歉抱歉……”
薑滿明明自己差點遇險,卻不停地給馬夫道歉。
她驚魂未定,扭頭看向不遠處高大頎長的男人,向他發出求救信號:“南少,我不會騎馬,你能教我嗎?”
南爵風蹙了蹙眉。
薑滿趕緊自我介紹:“我叫薑滿,是陸雪梅的女兒。”
“薑滿?”南爵風聽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怎麼和江曼的名字這麼像?
“陸雪梅的女兒?”
“是的總裁,陸家又收了一個養女,就是這位薑滿小姐。”沈魚立即回應,公事公辦的語氣。
南爵風的眉頭擰的更深了:“抱歉。”
拒絕完薑滿,他徑直朝鐺鐺車走去,特地坐到了江曼旁邊。
“唉?不玩了?等我,等等我啊~”
吳應凡想跑回去把騎馬裝換了,但鐺鐺車把他撇下先走了。
偌大的馬廄前,頓時隻剩下他和薑滿,還有幾個牽馬的馬夫。
薑滿歪著頭看離去的鐺鐺車,心裡忽然像是被針紮了一般。
南爵風和江曼的關係似乎很好?
忽然,她像是被五雷轟頂一般,整個人驚詫得瞪大眼睛。
那幾個名媛說,當年那個小姑娘有心臟病。
心臟病對上了,jiangman這個名字也對上了。
難道……難道南爵風的白月光……是江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