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往那一站,又氣場全開,矜貴十足,高不可攀。
“港城大筆資金無端流入北城,可沒那麼容易。”
南爵風走路帶風,清風霽月,宛如神明降臨。
他撫了撫鼻梁上的眼鏡,笑了笑,看向江曼:“出這麼大的事,怎麼能忘了我這個小哥哥?”
“陸氏的事,就不勞南總操心了。”陸行舟對他自帶敵意。
因為是情敵關係,他自然不想欠對方人情。
他不想在江曼麵前示弱,哪怕陸氏麵臨生死存亡的關頭,他也想靠著自己的能力力挽狂瀾。
南爵風知道他在介意什麼。
斯文的外表下,勾起嘴角,帶著一絲苦笑:“不是白幫,如果南氏這次幫陸氏解除了危機,希望陸氏能把腦儀項目共享給南氏,我們共同開發。”
“商人無利不起早,南總的如意算盤打得真響!”陸行舟冷嗤。
南爵風絲毫不介意:“就當是利益,當然,你們可以選擇找港城胡氏幫忙,但是1600個億,他們未必敢冒這個風險。”
“是啊,這麼大的資金空缺呢。”吳應凡嘟囔一聲:“胡氏不敢,你南氏怎麼敢的?就不怕玩脫了?”
“我自然有我的把握。”南爵風笑了笑。
把握?
嗬嗬,沒有。
他不過是知道陸氏危在旦夕,想孤注一擲罷了。
因為他不想看到江曼難過,哪怕是掉一滴眼淚。
King出現在北城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派人緊盯他的動向。
他沒辦法阻止King的一舉一動,也沒理由,師出無名管這檔子閒事。
唯有拿腦儀項目合作分紅做幌子,才聽上去冠冕堂皇。
要是世人知道他隻是為了一個女人賭上南氏的命運,會說他瘋了。
但他不覺得。
他找了江曼十五年,在這十五年裡,他早就瘋魔,不是什麼正常人了。
“陸總,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隻給你兩分鐘的時間考慮?港城胡氏,或是我,你選吧。”
南爵風清冷一笑,就佇立在原地,抬手看著腕表。
吳應凡見狀,趕緊上前來勸:“他說的挺有道理……港城那邊……不一定敢……淌這趟渾水……”
“也不用他們淌,跟他們借幾個億辦汽車賽車賽,這點錢還是很好到手的吧?”宋蕭不以為然,有自己的看法。
“可南爵風是一勞永逸補上這1600個億的空缺啊,姐夫你雖然壓上自己的全部身家,可你的身家不都在陸氏,也拿不出來啊,陸氏市值在縮水,你的不也在縮?”
那些豪言壯誌,給股民打雞血還行。
但1600個億的虧空,確確實實存在。
隻要能補上這個空缺,哪怕隻是暫時性地補上,讓陸氏能喘口氣……
“好,我答應。”就在宋蕭和吳應凡各有各的道理,爭執不下時,陸行舟淡淡開口。
“很好,合作愉快。”南爵風上前。
兩人握拳。
四目相對的時候,陸行舟壓低聲音:“你這麼冒險,就不怕南氏也栽進去?”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南爵風雲淡風輕地笑。
陸行舟扯了扯嘴角,什麼都沒說。
江曼皺了皺眉,目光落在兩個緊緊握拳的手上。
兩大巨頭強強聯合,這事要是被媒體曝出去,那可是全球性的爆炸新聞!
“腦儀項目可是陸氏未來十年,幾十年的支柱,就這麼分出去了?”
“要是陸氏熬不過這次的難關,腦儀項目估計也要轉給其他公司,畢竟這是國家牽頭做的東西,不可能夭折。”
“這麼說,和南氏合作,確實是最好的合作?”
宋蕭和吳應凡嘀嘀咕咕。
南爵風不在意他倆的話,而是笑了笑:“那以後,我就是你們並肩作戰的夥伴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餘光忍不住轉向江曼,愛意滿滿,卻在最濃快要溢出的時候,猛地收回。
早在江曼21歲生日那天,他履行16年前的約定,把發光的玉送給她的時候,就做了決定,既然無法和她在一起,那就默默地守護吧。
他看到了她戴在無名指上的鑽戒,他知道,那是她生日那天,陸行舟送的。
玉和鑽戒,兩者含義本就天壤之彆。
他在這場博弈中,早就輸得片甲不留,早就願賭服輸。
“風哥,謝謝你。”江曼走上前,“這個恩情我記住了,以後無論是你,或者是南氏有任何需要幫忙的,我一定義不容辭!”
“好,這句話我記住了。”南爵風笑得恬淡:“多餘的話就不說了,陸氏儘快召開新聞發布會,到時候我會一起,公開合作關係。”
“行,你弄你們的,我和凡子,蕭哥,我們負責汽車大賽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