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出國,江柔的眼睛瞪圓。
好家夥!江曼夠心機,瞞得夠深啊!
居然是遠渡重洋,從國外跑回來認親的?
她和養父母還一直以為江曼流浪了二十年,吃百家飯長大的呢!
“原來如此,那你應該習慣吃西餐吧?”胡清與看了一眼江曼麵前的空盤。
蛋炒飯已經吃得差不多。
“不愛吃西餐,從小我就跟著養父吃中餐。我的生活習慣和你們沒什麼差彆。”
甚至包括來例假的時候,歐美那邊都用棉條,很少買到國內這種小麵包。
小的時候她讀華人學校,直到去了哈佛,才真正意義上接觸西方的東西。
很多東西受養父影響,也有可能是骨子裡基因的影響。
總之她雖然在M國生活了十年,但是生活習性,各種都還是中式習慣。
“你要是愛吃中餐,回頭我親自下廚。”胡清與笑道。
這話立馬惹來幾個弟弟的醋意。
“大哥你偏心,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吃過你親手燒的菜!”
“你們和曼曼能一樣嗎?”胡清與不以為然:“糙老爺們,就彆玩撒嬌這一套了,怪惡心的。”
“……”
幾人有說有笑,聊得正上頭時。
不遠處的3號桌突然有了騷動。
幾名侍應生趕過去,圍著餐桌又是貓腰,又是蹲下的,看著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不一會兒,陳安娜起身朝這邊走來。
挪開她剛才坐過的椅子,四處看了看。
“你乾嘛?”胡明有些厭煩地詢問。
“我耳墜丟了!”陳安娜帶著脾氣,走到江曼身邊:“是不是你拿了?”
江曼覺得莫名其妙。
這個陳安娜給她的感覺,第一印象就有點神經兮兮。
“東西丟了找警察,找我做什麼?”她不客氣地回懟,偏頭抬眼,眼神凜冽。
陳安娜絲毫不示弱,非常硬氣:“你讓我看一下你的包!”
“我沒帶包。”江曼聲線很平,態度卻異常的傲慢。
冷眸睨向把她當賊的陳安娜,勾起嘴角笑起來:“怎麼?懷疑我?”
明明在笑,可她的表情卻陰森無比,像是一頭亟待發作的野獸,隨時要把獵物撕碎活剝一般。
“就懷疑你!”陳安娜氣呼呼道。
她摸了摸自己左邊耳朵。
這耳墜是許成洲送她的。
當時許成洲第一次成為一番男主,拿到了兩千多萬的片酬。
他把片酬全部拿來買了這副耳墜。
這副耳墜不止是價格的問題,在她心中,這更像是他們的定情信物。
無論走到哪裡,她身上其他的首飾換了又換,但是耳墜,她一直戴著,從不離身。
“沒帶包的話,那我要搜你身!”陳安娜咄咄逼人。
“陳安娜,你不要太過分!”胡明終於忍不住了,站起身竄到她麵前,拽住她胳膊。
陳安娜被氣得衝昏了頭,這會兒根本沒辦法正常思考。
她先入為主,把江曼當做假想敵。
“我過分嗎?搜一下身怎麼了?要是她沒拿,我給她道歉不行嗎?”陳安娜高聲吼叫起來。
胡清與坐不住了,手用力往餐桌上一拍。
‘啪’的一下,把桌上的餐盤震得搖晃。
這氣場實在強大,嚇得江柔又變成鵪鶉,縮在座位上,一動不敢動。
“姐,你就讓她搜唄,清者自清。”
“搜?行啊。”江曼揚了揚眉,“非法搜身,情節嚴重的,可以告其非法搜查罪。非法搜查罪(刑法第245條),是指非法對他人的身體或住宅進行搜查的行為。我國刑法規定,非法搜查他人身體和住宅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你有病吧?跟我普什麼法?”陳安娜扯著嗓子大吼大叫。
江曼和她形成鮮明對比,語調平靜、慵懶:“你如果想坐牢,我可以讓你搜。”
“你……”陳安娜被懟得火冒三丈:“這是港城!我們陳家就是法!”
說著,抬手就要去撕扯江曼的衣服。
幾個哥哥見狀,都想上前幫忙。
但江曼反應非常快,抓住陳安娜的胳膊。
隻聽見‘哢嚓’一聲,骨骼分離。
“啊——”陳安娜慘叫的同時,左邊耳朵上的耳墜同時被江曼拽了下來。
耳墜的鉤子勾住耳垂,帶著血絲,痛得陳安娜差點暈厥過去。
江曼看了眼掛著血絲的耳墜,冷冷一哼,眉尖又冷又邪:“Empress Eugenie Earrings?贗品?”
“什麼贗品?你還給我!”陳安娜作勢要去搶。
江曼卻快準狠,朝著江柔的水杯一扔。
撲通——
粉色水滴寶石耳墜迅速沉入杯底。
陳安娜見狀,發瘋似的伸手去拿耳墜。
但由於杯口很小,她索性拿起杯子,把杯子裡的水倒到手上。
耳墜順勢也落到她掌心。
她像是重獲摯愛一般,愛不釋手。
“這是贗品。”江曼語調發沉,麵不改色:“你去機構找人鑒定,一驗便知,這不是粉寶石,而是染色玻璃。”
“玻璃?笑話!我戴了這麼多年的珠寶首飾,寶石和玻璃,我會分不清嗎?你快把我另一隻耳墜交出來!”
“陳小姐,我勸你趕緊去接骨,你這手要是不抓緊看,可就真脫臼了。”江曼聲音淡如水,但威脅的語氣十足。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陳安娜的同伴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安娜,找到了!在洗手間的洗手台上找到了!”
陳安娜一愣,偏頭看向閨蜜攤開的手掌。
確實是她的耳墜!
她欣喜地伸手去接,發現右手根本動彈不得。
剛才跟江曼爭執的時候,那一聲哢嚓,把她手弄骨折了。
她用左手去接,抬步就想走。
可還沒走兩步,便被一道冷沉的聲音喊住。
“站住!”
陳安娜怔怔地回頭,看向此刻臉色沉鬱的胡清與:“你想怎樣?”
“給曼曼道歉!”胡清與站起身,身材高大,頎長而立,壓迫感十足。
陳安娜本就怕他,被他這麼一吼,頓時有些心慌。
“她把我手弄骨折了,我憑什麼給她道歉?不找她麻煩,已經算仁至義儘了!”
“道歉!”胡清與麵不改色,反倒加重語氣。
“沒必要這麼較真吧?她就你一個女伴而已,至於為了她和我作對?”陳安娜氣笑了。
一個素人,最近靠著那檔綜藝爆火了一下而已。
這種女的,在她眼裡,和陪酒女沒什麼分彆。
“陳安娜,你怕是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她叫江曼,是我姑姑的女兒,我表妹!”
“什麼?”陳安娜震驚不已,差點咬到舌頭。